“博物館啊。”
老爺子喃喃了一句,卻也沒說什么。
“這么說,你大學畢業,沒有從事建筑事業,而是去了拍賣公司工作?”老爺子問道。
“對,其實在我大學沒畢前,就已經在拍賣公司工作了,我也是從那時候認識的維克多先生。”韓藝珍說著看了一眼維克多。
維克多微笑點頭。
對于以前騙錢被抓的事情,他沒有一絲尷尬情緒,甚至還有幾分得意,要不是那次,自己到現在可能還是個騙子。
而如今,
在香港他可是混的風生水起,香港上層社會人物,哪一個不把維克多奉為上賓。
司徒老先生看向維克多,笑著道:“維克多先生,老朽在這里還要感謝你,三合會與你們合作,讓他們有了不錯的營生。”
維克多趕緊笑著道:“不,這都是老板的功勞,我只是聽命做事而已。”
老爺子說道這里,臉上嚴肅了幾分,道:“我聽春山他們說,最近回款慢了一些,還請維克多先生海涵,我們會盡快籌款把貨款還上。”
韓藝珍聽外公的話,意思是缺錢了,她知道外公所做的事業是什么,從小時后,外公為了支持國內抗戰,就不知道捐款多少,還要到處籌款。
受老爺子影響,韓藝珍的父母也經常捐款,就因為這個原因,韓藝珍的生活費才會那么少,因為都讓她父母給捐了。
她想了想,道:“外公,我這兩年也賺了一點錢,我捐贈給您,為您的事業出一份力。”
司徒老爺子看向韓藝珍,臉上滿是慈祥的微笑,伸手摸摸外孫女的腦袋,“藝珍真是長大了,都已經賺錢了,好,外公對你表示感謝。”
“我大概可以拿出50萬美元,希望能解外公的燃眉之急。”韓藝珍道。
“五十萬,你怎么有這么多錢?”司徒老爺子有些驚訝,她才工作兩年就攢了這么多錢。
“我是哈迪拍賣公司的總裁,工資很高的,年底還有獎金和分紅,平時也沒什么花銷,所以就攢了這么多。”韓藝珍笑著道。
“外公,有了這五十萬,還差多少?”韓藝珍問道。
“好了,你捐的已經不少了。”司徒老爺子慈祥說道。
“你就說嗎外公,大不了我預支幾年工資。”韓藝珍晃著司徒老爺子的手臂央求外公告訴他。
“具體我也不知道。”
韓藝珍看向李春山,“三叔,差多少?”
李春山看看老爺子,“剩下那批貨的總貨款是263萬,不過我們已經籌集道十幾萬了,加上藝珍你的50萬,大概還差200萬美元。”
“還差兩百萬,那我打個電報給哈迪,看能不能預支幾年工資。”韓藝珍道。
說完看向維克多,“維克多先生,你讓人幫我去發一封電報好吧?”
“好的韓小姐,我這就幫您聯系老板。”維克多說著站起來,沖著司徒老爺子和李春山點點頭后走出客廳。
司徒老爺子和李春山目送維克多離開。
其實在場四個人,除了韓藝珍,其他三人都一直有種怪異的感覺。
維克多的老板是哈迪,他手里的貨也是哈迪的,三合會沒錢提貨,韓藝珍捐款,還要找哈迪預支工資,然后用這筆錢購買哈迪的貨,這筆完全是在繞圈。
當然,這里面有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哈迪,如果沒有他,這個循環就無法運轉起來。
維克多為什么沒有站起來說話,比如說既然韓小姐說話了,那批貨暫時先給你們。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就是個執行者,沒有擅作主張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