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雪乃沒和靜司交往嗎?”
又問出一個問題的砂川愛。
她本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在她把這個問題說出口的時候,她的語氣里藏著一絲絲細微的希冀。
但是,雪之下雪乃感覺到了。
慢慢抬起頭,迷茫似乎在這動作間瞬間消失的她眼里充斥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與砂川愛看向自己的目光相視,搖了搖頭之后,她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是。”
“.....那就是已經在交往了啊。”
內心的那種不好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只是,不想靜司被砂川愛搶走、也不想再把無意義的等待留給砂川愛、只想捍衛自己和靜司的感情的雪之下雪乃咬牙頂住了內心的壓力,語氣堅定、清冷的說出了一個字。
“是。”
咔——
同一時間,在雪之下雪乃公寓的房間里,戒指上的裂痕伴隨著雪之下雪乃這一個回答,又一次加深了。
隨后,一股宛如鮮血一般的液體突然從加深的裂痕中涌出,浸沒了一整個「晴」字。
看上去,像是這個「晴」字被鮮血染紅了一樣。
只不過,對此變化渾然不知的雪之下雪乃,她的目光正在與砂川愛的視線對視著。
見到雪之下雪乃如此肯定、不容任何人插足的態度,一陣失落和不甘涌上砂川愛的心頭。
但很快,這些不應該有的情緒就被砂川愛自己壓下來了。
毫無疑問。
現在,是她、是砂川愛輸了。
而且,她不僅輸給了雪之下雪乃,她還輸給了自己的軟弱。
一瞬間所有的心緒都歸于平靜的砂川愛感覺到一股坦然。
她臉上的笑容少了一份執念,多了一點真摯。
“是嗎?那就祝福你們了。”
愣了愣,雪之下雪乃沒想到砂川愛可以這么的坦然。
她知道。
真要算起來的話,她才是那個搶走了晴川靜司的女人。
雖然,他們兩個從來沒有在一起。
“嗯?怎么這樣意外的表情?很奇怪嗎,雪乃?”
只是突然覺得有人祝福我和靜司在一起,好像...好像有點開心。”
說完,雪之下雪乃臉有些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其實,她的意思是可以收到「砂川愛真摯的祝福」感覺到很開心。
但似乎,砂川愛誤會了她的意思。
‘雪之下家啊,看來之前是我誤會了雪乃了。’
在砂川愛的想法里,為了能和晴川靜司在一起,雪之下雪乃應該是選擇一個人扛著雪之下家的壓力。
她從雪之下陽乃身上,多多少少也了解到「雪之下」這個姓氏在千葉代表了什么。
尤其是在前兩天,從家里的電視上看現任千葉縣的縣議員名單的時候。
出現在上面的「雪之下」三個字,也足夠讓砂川愛有了具體的概念了。
也因為這樣。
砂川愛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陣揮之不去的擔憂。
她對雪之下雪乃和晴川靜司,他們兩人的這一段感情的感到無比憂心。
‘神明大人,希望你能保佑雪乃和靜司好好地走到最后。’
再一次發現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靜的看著這兩個孩子一步一步走下去的砂川愛在心里為他們向神明祈禱了一聲。
然后。
砂川愛就沒有在說任何關于感情上面的事情了。
而是,和雪之下雪乃一起說起了那些關于晴川靜司的那些事。
那些。
砂川愛不知道的晴川靜司。
以及。
雪之下雪乃不曾見過的晴川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