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吧臺里和青山七海交談的晴川靜司。
川崎千裕抬手壓了壓自己額前的棒球帽的帽檐。
看著晴川靜司面上的微笑和那能感受到的樂觀向上的態度。
她的心像是被萬蛇噬咬一般的痛苦。
可這又何嘗不是她自己作下的孽?
年輕的時候,不服管教.....離經叛道....是所有大人眼中的壞孩子代表。
稍稍大一點的時候,不聽姐姐的苦心勸阻,尚未成人便和一個混賬小子私奔、離家出走。
后來等第一個孩子出世之后,連她自己那個混不吝的丈夫都開始努力的、腳踏實地地為了孩子奮斗,而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渣滓。
拋棄兩個年幼的孩子。
將年邁的父親氣進醫院。
兩個姐妹都恨不得讓她去死。
不過,假如川崎千裕現在心里所說的話被晴川靜司聽到的話。
可能,晴川靜司只會冷笑一聲,然后補上一句。
「嚯?那你干嘛不去死呢?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tm連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還好好活著才是正常的嘛....該死不死的人。」
只能說「可能會這么說」。
畢竟,事情還沒有真正發生。
誰知道這樣的事情真的出現了,晴川靜司會怎么說。
川崎千裕又會怎么做。
“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這時,吧臺里響起的對話將陷入沉思的川崎千裕給拉了回來。
吃完小蛋糕,肚子已經飽了的青山七海下班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青山七海是因為吃了晴川靜司的蛋糕、并且還吃的很飽而感到不好意思繼續呆著,還是因為她的確是著急著回家練習一下「聲優の訓練課程」。
反正,在晴川靜司眼中。
她離開的背影給他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呀嘞呀嘞。”
單手扶額,晴川靜司露出了一臉很是無奈的表情。
“真是不省心的后輩吶,真害怕以后愛憐會變成像青山桑一樣的女孩。”
什么?
想多了,晴川靜司。
要真像他說的那樣的話,估計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晴川靜司。
畢竟.....青山七海也是因為父母的頑固、不理解才這么辛苦的。
如果,未來小愛憐真成那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晴川靜司的錯。
不過,也就是這么一說而已。
他又不是青山七海的昭和爸爸媽媽,他心里就沒有所謂的工作高低。
在晴川靜司的想法里。
「只要我這個當哥哥的是妹妹最大的靠山的話,愛憐以后想怎么都可以,反正出什么事都有我這個哥哥給她最大的支持和保障,愛做什么就做什么。」
很直接、很簡單、也很粗暴的想法。
只要自己是妹妹在追尋夢想的道路上最大的靠山的話。
那他家的愛憐就只用考慮自己想要做什么、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其他的問題統統變成無關緊要的小事了....自然而然,就不可能會出現青山七海現在面臨的困境了。
因此。
“很好!要加油咯!”
一邊說,一邊從后廚捧著準備好的楊枝甘露,準備放到店里吧臺里的冰箱里售賣的晴川靜司。
他突然發現。
‘嗯?那位奇奇怪怪的客人呢?什么時候走的?’
匆忙的放下手里的東西,晴川靜司急急忙忙快步向角落邊上、剛剛奇怪的客人坐著的桌子走去。
可由不得他不著急。
畢竟,那位客人還沒有結賬就走了。
“神經病嗎這是?”
一邊走,晴川靜司一邊忍不住在口頭上抱怨道。
“這年頭還有人吃霸王餐?這里是千葉市中心,不是東京的貧民窟山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