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雪乃是真的想不明白。
‘為什么靜司能和這家伙關系這么好?好的都像是兩兄弟一樣。’
心里暗暗的吐槽了一句某位正在公司里忙碌布置任務的社長(晴川靜司:啊啾.....誰!誰在背后說我?),小小的嘆了口氣之后,她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別傻站著了,找個地方坐下如何?”
“誒...啊好的,不好意思。”
聽到話的比企谷八幡有些慌張的東張西望,然后跑到教室后邊給自己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等比企谷八幡坐下來之后,雪之下雪乃深呼吸一口氣,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后。
“比企谷君,嗯,我這么稱呼你沒關系吧?”
“啊沒關系,您隨意就好。”
不知道為什么,比企谷八幡突然感覺到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錯覺嗎?我怎么感覺這位雪之下同學好像對我有意見的樣子的!?’
唔....事實上,比企谷八幡感覺到的并不是錯覺。
雖說,雪之下雪乃現在心里是想為高一開學的時候、那場事故道歉的。
可偏偏,越是看著比企谷八幡這張臉,雪之下雪乃腦子里就越是會想起記憶里,晴川靜司和對方跑出去喝酒、喝的整個人神志不清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每一次喝醉了都要她大晚上的,叫上結衣一起,兩女生跑到居酒屋去把這兩個喝成醉貓的男人各自搬回家里去。
天知道那個時候,強忍著惡心的酒臭味、還要忍住丈夫的醉話的她,內心里是有多想直接把自家的男人扔到路邊草叢里不管了。
努力的按下心里翻騰的不爽,臉色緩和了許多的雪之下雪乃低頭、微微彎腰的說道。
“對不起,比企谷君。”
“誒?”
雪之下雪乃突然的道歉讓比企谷八幡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這...這是什么意思?
“雪之下同學,你這....怎么突然的道歉。”
“嗯,這是因為開學典禮之前的那場事故。”慢慢抬起頭,雪之下雪乃一臉認真和歉意的說道。
“我當時就坐在那輛差一點撞到你的汽車上。”
話音落下后,比企谷八幡愣住了。
事故....對喔,開學前差一點因為救一條狗而被撞到了。
“啊。”
呆呆的張開嘴,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比企谷八幡稍稍在心里整理一下。
“不必如此,雪之下同學。”
“應該是我給你道歉才對,畢竟那個時候我突然沖出馬路才差點導致事故的發生的。”
說著說著,第一次聽到別人因為差一點發生的錯誤而主動道歉的比企谷八幡,內心里有種很不適應的感覺。
“而且,后面我治療的費用是雪之下同學幫忙出的,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比企谷八幡的話沒錯。
那場差點就發生意外的事故,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沖動才會出現的。
更別說,雖然雪之下雪乃本人沒有出面,但她所在的雪之下家卻主動攬過事故的責任、幫他叫救護車、支付了治療費用。
在整件事情上,雪之下雪乃一點錯都沒有。
只是,這個并不是她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理由。
“不,比企谷同學。”
揮揮手打斷了比企谷的話。
“雖然,在我的想法里,為了救一只沒有被主人牽好的狗而差一點喪命的行為是很愚蠢、很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