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將酒放在了門口,說了一句‘那你早些歇息’,這才慢慢的離開了。
周懷瑾這兩日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自被云初驅趕之后,他又去找過云初,但是云初還是沒有見他,讓他開始心慌了,他忽然有些怕,云初以后是不是都不想見到他了。
為此,他甚至去請教了好友,惹姑娘不高興了,該怎樣哄,結果被好友好一通嘲笑,不過好友倒也教了他一些法子,他都用了,但還是沒有效果。
周懷瑾屢戰屢敗,都生出了要破門而入的沖動了,但最后他放棄了,一是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這么做,雖然云初只是劍靈,但他一直把她當成了姑娘,破一個姑娘的房門,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二是他怕這樣做,會讓云初更加討厭他,便更不會做了。
在周懷瑾實在不知道要拿云初怎么辦時,云初總算從她的小房間里出來了。
周懷瑾當時正坐在竹林里彈琴,他已經很久沒有彈過琴了,彈的還是他第一次和云初見面時的曲子。
云初根本不用問周懷瑾在哪,聽著曲子就找到了周懷瑾。
周懷瑾見到云初,微微一頓,連手上彈的琴都錯了一個音,但他很快鎮定,繼續彈奏。
云初走到他旁邊坐下,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打擾他,就像以前那樣,安靜的坐在他身邊,欣賞他的琴音,這種久違的靜坐,讓兩人的心都從未有過的心猿意馬。
一曲終了,周懷瑾側目看向云初,問道:“好聽嗎?”
云初雙手捧著臉,十分陶醉道:“好聽,你彈的一直都很好聽。”
“那你還生我的氣嗎?”周懷瑾問這個問題時有點忐忑。
他平生還是第一次這么怕一個人生他的氣。
云初懵懵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有點腦抽的問道:“生氣?生誰的氣?”
“生我的氣。”
“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
周懷瑾:“……”這話他應該怎么接。
“你即不生氣,那你為何這段日子一直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啊,你每次跟我說話,我都回了你啊。”云初理直氣壯的回道。
她認為,周懷瑾來找她,她雖沒有開門,但是他說的每句話,她都回了,所以這不算不理。
周懷瑾啞然失笑,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他敢肯定,要是他再問‘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她一定會回答‘我怎么對你了’,所以,兩人關注的都不是一件事,聊不到一起。
看周懷瑾糾結的樣子,云初擺了擺手道:“哎呀,也不說那些了,你把手伸出來。”
周懷瑾不明所以的看著云初,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還是乖乖的伸出了他的手。
云初從身后拿出了什么東西,然后套住了他雪白的手腕,周懷瑾只能看到她湊近的后腦勺,沒看到她把什么東西套住了自己的手腕,等云初腦袋總算離開了,他才看見,套住自己手腕的,是一條紅色的繩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