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心里氣的直抓狂,白色繚繞的熱氣,四面八方的將她緊緊裹住,身體的寒冷,漸漸被驅趕出來,說不出的舒服。
暖暖的水流,讓云初很舒服的在心里吁了一口氣,將她那顆焦燥狂暴的心,漸漸安撫。
剛才極致冰冷的寒水,凍得她骨頭都快斷裂了,那刺骨的疼痛,可謂是刻骨銘心。
而此刻,這溫暖的水流,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修補,骨頭上的裂痕,將寒氣從她的身體中逼出來,感覺很好。
不過這美好的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云初就發覺了不對勁。
這水流的溫度,怎么一直在升高啊?
她的皮膚,從死一般的冰冷,慢慢的變成了灼痛。
越來越燙的水,讓她有一種被人放在火上烤的錯覺。
這……這是在洗桑拿還是泡溫泉啊?
這水的溫度太高,她要是在這里待的久一點兒,恐怕一會兒就該聞到水煮肉的味道了。
“師尊,她怎么還沒醒?該不會是醒不過來了吧?”一個清冷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聲音輕輕的顫抖著,帶著無法掩飾的緊張與淡淡的驚懼。
師尊?
這里還不止一個人!
“著什么急啊,該醒的時候,她自然會醒。”蒼老的聲音中,明顯的帶著笑意,甚至還有些戲謔。
“可是,都這么久了,她還沒醒,會不會……”男子遲疑的說著,不敢再想下去。
若是她真的醒不過來了,那他可怎么辦啊!
男子的擔憂,云初不是傻子,自然聽的出來。
這個時候,到是來關心她醒不醒的過來,早干嘛去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是老夫說你,不就看了你兩眼么,你至于下此狠手嗎?男人誰還沒長那玩意兒么,有啥可稀奇的。”老人哼哼唧唧的嘲弄道。
“師尊,你……你……”男子被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卻礙于對方的身份,而不敢語出不善。
“我什么我,難道老夫說的不對嗎?你這小子,就是這么不開竊,人家姑娘愿意來看你,你不感謝也就算了,還把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的,要不是她還吊著一口氣,你就直接變成殺人犯了。”話語是嚴肅的,可語氣卻是戲弄的,那止也止不住的笑聲,從牙縫中擠出來,好不得意,明顯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
云初越聽越糊涂了,這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們口中的姑娘,難道是指她嗎?
似乎這里除了她,沒有第二個女人的聲音了。
如果他們口中的這姑娘指的就是她的話,那也就是說,剛才關心她的那名男子,竟是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人?
不對不對,她不是鬼么?這男的就算打了她,她也得有點印象才是啊。
現在這是哪跟哪啊?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聯系不到一塊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