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跟無量師尊過不去,只是看這玄星魄不太爽,一副道貌暗然,正人君子的模樣,能給他點教訓,也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從她意有所指的眼神中,無量師尊也看出了,云初肯定是知道了他在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鼻頭,嘴角擒著笑意,也不解釋的看向玄星魄,那眼神意味明顯‘這事兒老夫已經幫你解釋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把云初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的事實,確實讓玄星魄有些自責,畢竟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出手打女人,就下了這么重的手,要是云初不是好命吊著一口氣,恐怕他現在就成了殺人犯了,他們這些修道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殺生,若是她真的死了,那自己這修道之路,也是徹底的毀了。
不過,自責歸自責,一想起這女人猥瑣的偷窺自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女色,也是一大忌諱啊。
所以,現在玄星魄的心情是十分糾結的,一方面在自責,另一方面又有些氣憤,這兩種情緒交織在心里,讓他平靜冰冷的臉龐,華麗麗的開始朝扭曲的方向飛奔著。
看著玄星魄不好過,云初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眼角眉梢上,都帶著點笑意。
開玩笑,她云初是那種隨便任人欺負的嗎?
就算這斯打的并不是自己,但她一過來,就要飽受寒熱交替之苦,也是拜他所賜啊,虧他兩句,還真是便宜他了。
“既然沒事了,這件事情,就算兩清了,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玄星魄清亮的紫眸中閃動著正經的光芒,又是擺出了他道貌暗然的高大形象,一臉的寒氣,就像誰殺了他老爹,上了他老娘似的,說完,徑自甩了一下寬大的袖袍,便邁著步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那衣袂飄飄,清風吹動著他的墨發與袖袍,使他整個人仿若要乘風歸去,仙風道骨的樣子,倒真真的迷了人的眼。
云初失神了一秒,很快清醒,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自言自語的說著:“還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啊,真倒霉,碰上這么個妖孽。”
無量師尊看著這個自說自話,叨叨個沒完,表情一會一個樣的丫頭,頗有些無語。
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離開時,手臂,卻被什么東西給握住了。
他垂首,目光落在那拉著自己手臂的素白小手上,猥瑣的小眼睛轉了轉,迷惑的抬頭。
“嘿嘿……”云初露出自己的一口大白牙,頭上的發絲因為過了水的緣故,全部耷拉在腦袋上,還有幾條極不規整的貼在她不大的小臉上,讓她的整個小臉,只露出了一半,看上去猶為怪異,加上她現下一笑,那森森的笑聲,讓人感覺好像是水鬼從水里爬出來似的,竟是讓無量師尊打了個哆嗦。
其實云初也沒想別的,只是覺得自己初來乍道,還是把周圍的情況了解了解清楚比較好,這個無量師尊長的雖然寒磣點,但看起來好像還瞞好說話的樣子,估且,就免為其難的向他打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