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干凈清澈,沒有了勾人的嫵媚,卻多了一分孩童的天真。
“這個吧。”云初錯愕的隨便指了一個。
“妻君喜歡這個鳳凰啊,其實我也挺喜歡的,不過妻君既然選了,那我就選這個吧。
云初看他選了一個蝴蝶糖畫,模樣倒是很漂亮,只是比起鳳凰嘛,還是要遜色一籌。
糖畫這東西,雖然是藝術瑰寶,但總歸是拿來吃的,所以云初并不在意自己拿到的是什么,便將手里的鳳凰遞給了祁隨風,“既然你喜歡這個,那你拿去吧。”
祁隨風眨了眨眼,天真又疑惑。
看他想要,卻又不來拿,云初‘撲哧’笑出了聲,接著便將祁隨風手中的蝴蝶,搶了過來,將自己手中的鳳凰,塞到了他的手上,一個不客氣,就在蝴蝶的翅膀上咬了一小塊,歪著嘴道:“現在我已經吃過了,你總不能要回去了吧,作為賠償,那個鳳凰就給你了吧。”
“謝謝妻君。”低頭凝視著手中的糖畫,心里好像被注入了什么東西,漲漲的,卻又很舒服,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有什么可謝的,不就一個糖畫么,云初心里想著,但看著祁隨風那感激的模樣,不由的開口打趣他,“我說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
“啊?”祁隨風訝異抬頭。
那純真的眼眸,柔柔的泛著水光,像春天的湖水一般。
“跟個小孩子似的,你多大了啊?”要不要這么萌啊,他難道是天生的狐貍精嗎?還是只公狐貍精,嬌媚起來媚得要死,萌起來萌得人心肝顫,想讓人揉捏他的臉。
“十八。”祁隨風沒深究云初話里的意思,直接就報出了自己的年齡。
他這腦子短路的模樣,讓旁邊的玉衍君,眉頭微微擰起。
“你才十八?”
“是啊,我進府已經一年了,前些日子剛過了十八。”祁隨風認真的回道。
進府一年,那也就是說,這公狐貍精十七歲的時候就嫁給葉凝煙了,可真夠年輕的,原主這算不算誘拐未成年啊?
要說這古人結婚,就是早,不過他們死的也挺早的,這樣算下來,其實也差不多。
微微詫異之后,云初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目光一轉,看向一直默默不語的玉衍君。
“衍君,你也選一個喜歡的吧,光看我們倆吃那多沒意思啊。”
“不用了,妻君。”玉衍君淡淡的拒絕,眼神無波無瀾。
“為什么不用了?雖然不是特別好吃,不過味道還行。”云初認真的說道。
“妻君,衍君他不愛吃糖食,一點糖都不喜歡。”祁隨風咬著自己的糖畫,邊嚼邊說道。
“哦,原來如此,既然不喜歡,那就不勉強了。”云初笑了笑,并不強迫,本來以為是玉衍君太拘謹才不要,原來是他不愛吃甜食的關系。
玉衍君微微頷首,沒有再說話,繼續保持默然姿態。
正說著要走呢,祁隨風忽的拉住了云初的衣衫,戚戚的看著她,再戚戚的看了一眼糖畫,“妻君,我能再要一個嗎?”
云初看他手中的那個糖畫,還剩了很多,可他可憐的小模樣,又讓人不忍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