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顧南川很主動的把碗給洗了,蔣宇本來想說不用的,但顧南川說平時在家里都是他洗的碗,蔣宇明顯能感覺到,顧南川在說這話時,是帶著點小驕傲的。
你特么不就洗個碗嘛,有什么可值得你驕傲的。
可蔣宇不知道的是,以前的顧南川是從來都不會洗碗的,他基本上都是吃外飯,要不然就是請家政阿姨來做,吃完了飯,碗要么扔了,要么就放在那里,等下次家政阿姨來了再洗。
可自從他和云初一起吃飯,顧南川每次看云初做飯的背影,總覺得心里有點虧欠,之后在吃完飯時,他見云初在收碗,便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云初也沒拒絕,有時還會幫他打打下手,收收東西什么的。
所以現在基本上就是,云初做飯,他洗碗,頗有一種男耕女織,夫妻同心同力的即視使。
直到云初離開蔣宇家,蔣宇都沒能給云初說上幾句話,看云初那樣子,頗有種以后不要再聯系的意思。
蔣宇氣的在家里打了一套拳,要說打拳,其實不過就是蔣宇在發脾氣的捶打著抱枕和玩偶,經紀人給蔣宇打電話跟他商量工作的時候,蔣宇氣還沒順過來,正好來了個倒霉蛋,蔣宇雞蛋里挑骨頭,直接把經紀人數落了一通,接著就掛了電話,弄得經紀人一臉懵逼,這位少爺又怎么了?到底是誰又惹他不高興了?
蔣宇的不高興持續到了第二天,直到第二天在樓下又碰見了買菜回來的云初。
蔣宇看見云初又提了一大包東西,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又買這么多東西,你不是昨天才買了那么大一包嗎?難不成一天就霍霍完了?”
云初雖不太想搭理蔣宇,但蔣宇也沒做什么壞事,更何況是鄰居,說說閑話似乎也沒什么,便回道:“不是,最近顧南川工作太累了,想給他熬點魚湯,就去買了條魚。”
蔣宇一聽云初是特意為顧南川去買的東西,嘴頓時翹得老高,從側面看,都能掛油壺了。
“你對他可真好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房客對房東這么好的。”蔣宇不陰不陽的說道,心里嫉妒的要死。
可讓蔣宇更加嫉妒的還在后面。
“恩,你現在看到了。”云初不咸不淡的回道。
蔣宇咬了咬牙,哼哼道:“你為什么要給他做飯啊?你的工作該不會就是保姆吧?”
“不是。”被認為是保姆,云初也不生氣,反倒認為這是一個很合理的猜測。
“那你為什么要給他做飯,總得有點理由吧。”蔣宇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清楚。
云初之前就見識過蔣宇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性子,一個問題得不到答案就一直問,老煩人了,要不是在等電梯,云初才懶得和他廢話這么多。
“因為搬過來的時候就說好的。”云初如實道,并不認為這是什么難以啟齒的理由。
蔣宇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轉,有了主意,“所以說,你是因為想租他的房子,所以才答應給他做飯的,是不是你不答應他,他就不租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