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借口其實聽起來沒什么問題,要是夏母說的不那么磕磕巴巴的話,根本沒有什么疑點,而且她說這話時,還頻頻望云初,云初心想,這發生的要是真的,那夏母這個反應,她妥妥的要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啊。
走完了過程,警察便把聶星帶走了,夏母不放心云初一個人,想讓云初跟她一塊回家,云初卻說自己想一個人靜一靜,便沒跟著夏母回去。
空蕩蕩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云初,還有云初肚子里的蛋蛋。
云初躺在沙發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肚子,道:“現在聶星已經死了,你打算什么時候換身體?”
“不著急,等到聶星下了葬再換也不遲。”蛋蛋的心情很好,聲音里帶著毫不控制的愉悅。
云初的眉頭微微蹙起,她把聶星弄成假死狀態,已經很麻煩了,現在蛋蛋還想親眼看見他下葬,這是有多恨聶星啊。
聶星又做錯了什么,活生生的一個人,還要被下葬。
云初的臉色不太好,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眼里翻涌的情緒,道:“我不想看見他下葬,而且要等他下葬,可能還要等些日子了。”
“為什么不想看他下葬,你后悔了?你是不是又想他了?”蛋蛋的聲音陡然一緊,帶著明顯的質問。
云初很想破口大罵,這特么的神經病吧,她說不想看下葬,蛋蛋就能延伸出這么多想法來,合著她害了人,還得親眼看見人家被黃土給埋了,才能徹底安心是吧,什么癖好。
云初心好累,她一點也不適合和神經病交流,如果可以,她比較想直接動手,可現在蛋蛋在她肚子里,要是直接動手的話,痛的也是她,唉,進退兩難啊。
云初不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怕自己一開始就問候蛋蛋的祖宗十八代,可是他的祖宗十八代又做錯了什么呢,憑什么要因為一個不肖子孫而被人翻來覆去的罵,估計祖宗十八代在天有靈,也不想認這樣的子孫吧。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就是后悔了,你就是還愛著聶星是不是,他那么對你,不僅背叛了你,還想置你于死地,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在想著他,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念念不忘。”蛋蛋越說越離譜,腦回路清奇的另人發指。
云初閉上眼,抬手擋住了眼睛,也掩蓋住了臉上的情緒,強壓著想罵人的沖動,道:“現在聶星已經死了,我不想再碰關于他的一切,他的葬禮我不會參加,也不想參加,我不愛他了,正因為不愛他了,所以才不想看到他,我也不恨他,畢竟我都親手殺了他了,有什么可恨的,我現在只想遠離有關他的一切,當做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你卻還要讓我去跟他糾纏不休,你是真的想讓我遠離他,還是想讓他永遠留在我的記憶里,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