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生氣了,只顧著咒罵云初,過馬路時也沒有看紅綠燈,就被車給撞到了。
撞到李春梅的是輛摩托車,車是不大,可是摩托車是從李春梅的小腿上碾過去的,這就有點嚴重了。
李春梅當場就疼暈過去,剛一醒過來,就得知了自己小腿保不住了,李春梅一絕望,又暈了過去。
云初并不知道李春梅那邊發生了什么,也沒空去了解,因為,方蘭蘭的爸爸來學校了。
方蘭蘭昨天晚上剛勾上一個男人,正要準備去干正事的時候,就被她爸抓了個正著,方爸爸盛怒抓著方蘭蘭就打,方蘭蘭在哭喊中,只好說是郝佳逼她的,所以才有了方爸爸來學校的事。
方蘭蘭的爸爸來時,連老師正在上課,還沒來得及問方爸爸找誰,就聽方爸爸問:“郝佳是誰?”
云初知道,麻煩來了,但她并不緊張的站了起來,舉了一下手,道:“是我。”
方爸爸的眼神頓時能噴出火來,大步流星的朝著郝佳走來,就在他要抬手時,云初手里拿起了圓規,露出了尖尖的那一端,道:“叔叔,你想干什么?”
方爸爸看著那尖尖的圓規,蠢蠢欲動的手歸于平靜。
方爸爸咬了咬牙,惡狠狠的瞪著云初,極不禮貌的指著云初發出譴責的聲音:“就是你,帶壞我的女兒,虧我女兒還把你當朋友,你就是這么做朋友的,不要臉。”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方爸爸還是很不好意思說自己女兒做了什么,或許是云初手里的圓規讓他冷靜了下來,連說出的話,都斟酌了一下。
云初眨巴了一下眼睛,單純又天真的笑問道:“叔叔,你說我帶壞了方蘭蘭,是誰告訴你的,是方蘭蘭說的?我帶壞她什么了?”
方爸爸不說,云初還偏偏要問了,誰需要他說一半留一半的,含沙射影誰呢,他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別人只會亂想,還不如一次性講清楚的好。
“你還有臉問,你怎么這么不要臉,真是有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女兒。”方爸爸氣的咬牙切齒,連最基本的體面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云初面色一沉,還未開口,連老師已經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道:“方爸爸,有什么話好好說,你這樣罵一個孩子不合適吧。”
“她是什么孩子,她就是個小娼婦,娼婦的女兒能是什么好人,你們學校是怎么辦事的,連這種人的孩子都收,就不怕敗壞學校風氣嗎。”方爸爸這可以說是無差別攻擊了。
連老師努力維持的笑臉也無法維持了,沉了下來,厲聲道:“這位家長,請注意你的用詞,有什么話,麻煩你跟我到辦公室里講清楚,不要在這里影響大家上課。”
方爸爸不為所動,他今天就是來找云初算帳的,現在帳還沒算完,他不會走。
云初也不打算讓方爸爸就這么走了,罵原主的媽可以,但罵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