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看看跟在云初身邊的靈體長什么樣,但是她沒有陰陽眼,不能直接看,冷母又在身邊,她又沒辦法施法,只能和冷云初干瞪眼。
跟在冷云歡身邊的幽似的確有點本事,一個有百年道行的惡鬼,橫行世間多年,不過即便如此,那也不是能同冥夜相提并論的,冥夜是故意讓幽似察覺到他的,算是給他一個下馬威吧,省得有些不開眼的敢當著他的面欺負云初,要是此時有認識兩人的人在場的話,肯定會翻白眼,再說一句你虧不虧心啊,云初那是會被人欺負的主嗎,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冷母察覺到女兒突然不說話了,扭過頭就看到冷云歡在發呆,順著冷云初的視線看過去,也被視線那端的人給弄得一愣。
冷母臉上的驚訝,厭惡,恐懼全都在這一刻展現在云初眼前,怎么說冷云初也是冷母的女兒,親生的那種,可是這么多年,冷母卻沒有給過原主一星半點的母愛,她怕原主,不愿與她接觸,就因為原主有陰陽眼,可是,這又不是原主能決定的,原主那么小,就要被母親冷眼相待,性格自然會越來越冷,可原主最后還是為了救她而被冷云歡害死,哪怕冷母不知情,原主都死了,她也沒有產生一絲憐愛,反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個家不愧姓冷,每個人都是這么冷心冷肺。
云初遇到過很多自己作死的原主,每次給他們實現愿望的時候,心里其實還挺不樂意的,雖說這些人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做任務的時候會有點不走心,不過冷云初倒是真沒做錯什么,一切都是這個家里人迫害的,大概在別人看來,她的出身就是個錯吧,可是,這并不是她能決定的,這個家的人,沒有一個人對得起她,她孤獨的來,又孤獨的離開,而這些迫害她的人卻能夠活得好好的,這實在是很不公平。
云初只是看了冷云歡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淡淡的喝起了茶,冷云歡被她那副優雅的高姿態給刺激到了,心里恨恨的想,不過就是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有什么了不起,還有臉在那里喝茶。
心里雖然恨得牙癢癢的,但面上還是一派天真的挽著冷母的手道:“媽媽,姐姐在那里喝茶,我們也過去歇會吧。”
冷母并不想接近冷云初,哪怕現在小女兒比大女兒要厲害,但冷母還是挺怕冷云初的,“要喝茶進屋喝也行啊,這太陽還沒下手,還有點曬,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沒關系的,姐姐那邊不是撐著傘嗎?太陽又曬不到,走嘛,我渴了,我們過去喝茶嘛,好不好。”冷云歡抱著冷母的胳膊撒嬌,冷母拿她沒辦法,只能嘆了口氣同意。
冷母回頭看了一眼冷父,讓他把東西全都拿到里面去,雖說她是不喜歡這個大女兒,但是讓人家直接看見她這么偏心總是不好的,冷母還是有點心虛的。
冷父就像個提線木偶,冷母讓他這么做,他也不問為什么,提著東西就進去了。
冷云歡挽著冷母,兩人一個笑得明媚如春,一個笑得十分勉強走到云初面前。
云初連看也沒看兩人一眼,依然悠然自得的喝著茶,兩人等了一會兒,云初也沒主動招呼他們。
冷母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好歹她也是長輩,是冷云初的母親,她就這么無視自己,這像什么話,剛才買東西的那點心虛,這會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面色不好的瞪了云初一眼,開口訓斥:“你這孩子怎么還不理人啊,沒看見我們來了嗎?也不知道讓我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