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古月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古月還從來沒有對他露出這種小女人的神情,對他從來都是呼呼喝喝的,別人都說,古月這是把他當下人在使喚,更難聽的有說把他當狗的,但他從來沒放在心上,并且甘之如飴,如今他才徹底明白,他在古月的眼里,就是一條狗,一條隨時能夠被踢的狗。
劉士則的心里涌出一股怒意,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感覺全身的細胞都要燒起來了,血氣直往頭上涌,整張臉憋得通紅,渾身顫抖的厲害,他緊握雙手,沒有指甲的手指也硬是將白嫩的掌心掐出了印子。
他要找古月問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可腳剛抬起來,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劉士則不解的扭過頭,雙目猩紅的看著拉住他的人,“媽,你放開我,我要找她問清楚。”
云初看著劉士則的頭頂,總感覺那個地方好像已經冒煙了,現在劉士則被憤怒燒暈了頭,要是真讓他過去,恐怕會出事,云初用力往后一扯,將沒有防備的劉士則拉得一個踉蹌,對上劉士則慌亂迷茫又憤怒的目光,云初白了這個便宜兒子一眼,“還有什么好問的,現在不是很清楚了嗎?她有了新歡,你這個舊愛自然是不要了,你今天來找我借錢,是她讓你來借的,還是你自己想來借的?”
云初的話,讓劉士則轉移了注意力,他愣了一下,垂下頭翁聲翁氣的心虛道:“是我要借的,她之前說,她母親已經答應了,只要我給二十萬的彩禮,她母親就同意我們結婚,但她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說要跟我分手,還讓我拿十萬塊的分手費給她,我以為是她母親逼她的,所以就想跟你們借二十萬,先和她把婚結了再說,我沒想到她會……”
那么大個男人,說著說著還哽咽上了,將臉埋在手心里,壓抑的哭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小,生怕別人聽見,嚶嚶嚶的嗚咽聲,讓人心煩。
要是唐蘭在這里,看見兒子受了這么大的作害,肯定會心疼的安慰兒子,再說一大堆鼓勵兒子的話,不過云初不是他媽,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她不僅不會安慰,還要趁此機會好好給劉士則上一堂課。
站在馬路上哭,總歸不是個事,云初將劉士則拉去了一個小廣場,這個點小廣場的人不多,云初將劉士則拉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周圍沒人,可以讓劉士則放心大膽的哭。
劉士則捂著臉,好像怕被人看見,就一直保持著雙手捂臉的姿勢哭,云初也沒勸他,拿出手機玩起了游戲,時不時的路過幾個人,都覺得他們這樣的組合還挺新奇的,老太太玩手游玩得六六六,旁邊還坐著個小伙子,捂著臉,肩膀一抖一抖的,沒聽見聲音,但能猜到在哭,這組合,怎么看起來就跟渣女無情拋棄舔狗啊,就是這渣女的年紀好像大了點,舔狗又小了點,總之奇奇怪怪的。
捂著臉的劉士則可不知道自己現在被打上了舔狗的標簽,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天也要黑了。
臉上全是淚痕的劉士則想擦擦臉,又找不到紙,摸了四個口袋,全是空的,他頂著一張哭得喪氣滿滿的臉,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媽,你有沒有紙?”
云初頭也沒抬,手指快速的點擊著屏幕,“沒有,用你的袖子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