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撇了撇嘴,從紙袋里拿出圍巾在冥夜的脖子上擺弄,“去了啊,事情辦完了,就隨便去商場了。”
劉士則嘆了口氣:“那她怎么說?”
云初把已經圍好的圍巾拆下來,換了個花樣再次給冥夜戴上,力求最好看的佩帶方法,“她說她同意和你分手,從此以后,一別兩寬,兩不相欠。”
縱然心里想到了這個結果,但親耳聽到云初說出來,劉士則還是恍惚了一下,“她……沒有解釋一下嗎?”
云初滿意的拍著已經戴好的圍巾,心里感嘆著她的男人可真好看,嘴上卻是回應著問題:“解釋什么,她有什么立場解釋,她現在有了新歡,巴不得和你快點分手,你們需要處理的,無非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想問我和你爸要錢,其實就是想趁著最后的機會敲我們一筆,孩子她是不可能會留下的,所以我就沒同意給,她怕新歡知道她懷孕的事,最后只能答應一分錢不要和你分手,看的出來,她還挺重視她那個新歡的,所以,你就放心吧,你前女友好著呢,很會為自己打算,你要是有那個閑功夫,也可以好好為自己打算一下,別整天想東想西的。”
云初的毒舌,劉士則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就是每次心痛到無以加復時,她能讓你知道,原來你還可以更痛,以至于忘了自己之前為什么而痛了。
劉士則本來還抱有一點幻想,那點小火苗很微弱,但只要滴一點油,就又能燒起來,可云初不光把小火苗給踩滅了,還不死心的又往上面潑了一盆水,讓小火苗透得不能再透了,再無一點燃起的可能。
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媽還是個狼滅呢!
劉士則在家頹廢了好幾天,云初嘴上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時不時的要念一念一些奇奇怪怪的新聞,什么年輕人啃老啦,什么年輕時候不奮斗老了受罪啊,還有什么被女朋友耍了之后男人努力奮斗事業啊此類新聞。
劉士則算是明白了,他媽嘴上不說教他,心里是嫌棄他的。
沒辦法,劉士則只能打起精神開始找工作,他有工作經驗,又是正經大學畢業,人看著也挺老實的,所以找工作倒也沒費什么力,只是這次找的工作,他不是很滿意,因為他之前一直是做后勤的,可是也不知道這次面試的老板抽什么瘋,非說他有做銷售的潛力,他稀里糊涂的就被忽悠去做了房屋銷售。
等他辦完入職再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回家為此還跟云初抱怨了幾句,云初卻覺得這工作挺不錯的,讓他好好干,劉士則苦著臉說不想做,云初直接柳眉一豎,質問他是不是想啃老,是不是不想奮斗,是不是想做不孝子。
不孝的大山壓下來,劉士則哪還敢抱怨,連忙把頭甩得比撥浪鼓還歡,任勞任怨的去上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