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件事,他們現在更應該關注自身的處境。
云初并不知道自己這一暈就暈了兩天兩夜,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季博朗一開始和她關的不是一個地方,邵臨來看過她之后,發現她真的病了,便給她叫了大夫,但她一直不醒,這才讓季博朗過來守著她。
邵臨說是土匪,可是做的事除了最開始打劫他們外,還真的不像一個土匪會做的。
“那個邵臨,不像壞人,我們的錢財都已經給他了,他應該不至于要我們的命,好好跟他說,他說不定會放了我們。”季博朗分析道。
聽他這么說,讓云初稍稍有點意外,沒想到季博朗對邵臨的印象這么好,難道這是神識之間互相吸引?畢竟都是自己的神識,所以惺惺相惜嗎?
云初沒有發表意見,她和邵臨就說了兩句話,不太了解,而且她這剛遠離了玄清燁和玄清嶼,又出來一個邵臨,云初有點招架不住。
為了避免這個位面被發展成修羅場,云初決定遠離邵臨。
云初不去說,那找邵臨的事就落在了季博朗的頭上,不肖云初說,季博朗就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
中午是一個小孩來送的飯,年紀不大,約摸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云初餓了三天,就喝了點水,肚子里早就空了,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肉又沒了。
云初沒有挑剔飯菜不好吃,畢竟她餓了,吃什么都好吃。
看她吃光了碗里的飯,又吃了那么多菜,季博朗放松了許多,飯后,季博朗就出去了,說是要找邵臨說下山的事。
可直到晚上,季博朗都沒有回來,不過季博朗沒回來,邵臨卻來了。
和前兩天一樣,還是那副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樣子,他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云初正坐在炕沿邊喝水,他見云初是醒著的,挑了挑眉,搬了一把凳子放到云初面前,云初以為他要坐,結果就見他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凳子,然后又擺出了和那天如出一轍的姿勢。
云初:“……你是猴子變的嗎?”
明明是個土匪,為什么要cos泰山?
邵臨抓了兩把頭發,甩了一下頭,“看來精神不錯啊,病好啦?”
云初答非所問:“你這么晚來有事嗎?”
她這么冷淡,讓邵臨撇了撇嘴,不滿的哼哼唧唧:“好歹也是我找了大夫來給你看的病,你這病好了就翻臉不認人,你這應該叫……恩……恩將仇報。”
云初翻了個白眼,“本來我的病都快好了,要不是碰上你們打劫,我的病情根本不會加重,你還好意思說這是恩?”
誰給你的大臉!
邵臨煩躁的又抓了兩把頭發,他的頭發看起來不太柔順,好像很長時間沒梳過了有點打結,他每次抓都抓不到發尾,到中間就被攔住了,他也沒有強行把頭發梳開的意思,就好像抓頭只是個習慣性動作,結果到發尾那端的頭發就絞到了一起,顯得亂糟糟的,和他那張書生氣的臉一點都不搭。
“那我怎么知道你生病了,你又沒說。”
云初呵呵:“那你這意思是,如果當時你知道我生病了,就不打劫我們啦?”
邵臨搖頭:“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