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師兄直言!”
“師弟可知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張文遠沒有直言卻是反問道。
“方遠商行,具體做什么買賣。師兄這倒并未告知。”
“私鹽可聽過!”
“私鹽?”聞言江秋頓時聳然一驚。
私鹽就算是這個世界也是不合法的行當,官府嚴禁私人買賣鹽鐵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我家在這方面有些渠道,不管什么時候賣這玩意一直都是暴利,但相對而言也是最不好做,最有風險的一個行當!”
江秋默然,這位張師兄似乎有些有恃無恐,這種機密之事竟然都對自己明言。
要知道買賣私鹽本就是暴利,更何況如今這糟糕的世道,山賊土匪橫生。許多官府運輸官鹽的差役時常被劫掠,這導致鹽的價格與糧食一直都居高不下。鹽和糧食皆是日常剛需之物,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
“師弟可是害怕了?”見江秋不說話,張文遠輕笑道。
“這倒沒有,只是有些忐忑,師兄與我說此等機要之事,之后師兄不會滅口吧?”
聞言張文遠一愣,但看見江秋一臉打趣的模樣頓時笑罵道:“好你小子!這時候還開起玩笑來了。”
“滅口倒是不至于,就算有人找到確鑿的證據,你信不信我張家也能無礙!”
“嗯?”江秋不解。
“嘿嘿,你以為我張家做私鹽買賣官府不知道?”
張文遠一臉玩味的笑容,看的江秋愈發困惑起來。
“私鹽這行當放在往常自然是殺頭的大罪!但眼下不同了,你以為朝廷最近十來年對外戰爭打了四五場,對內平叛剿匪零零散散近百次,這些銀子軍費如何而來?”
這時江秋大致已經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朝廷要錢,而我們能給他們錢。每年利潤的三成,看似不多,然而咱們大楚多少私鹽販子?以往不多,近些年每年劇增,加起來所繳納的銀兩抵得上朝廷這些年對內對外戰爭軍費開銷的兩成左右!”
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要知道打戰就是在燒銀子,甲胄兵器糧草,軍費等等....
“當然就算如此,咱們做這行當也沒多少好賺的。除卻上繳的三成利潤,僅能小賺罷了。”說著張文遠搖搖頭有些無奈。
“唉,這不是還有近七成的利潤嗎?”
七成利潤按理說也能賺個盆滿缽滿嘛。
“呵呵,江師弟有所不知,如今這世道咱們伏陽縣還算好的,外頭更加混亂。像咱們伏陽縣至府城這段路也就四五日的路程,可山賊土匪層出不窮,。
如若能打點一次往后多少能行個方便也就罷了,偏偏這山賊土匪勢力廝殺不斷,可能明日攔路劫財的是這伙人,后日再來就換成了別的勢力。煩不勝煩,故而我張家無奈只能招募一些習武好手。
我家的銀子大多都花在這上頭了。”
張文遠苦笑道。
江秋也是一陣啞然,沒想到外頭亂成這幅鬼樣子,簡直就是風云突變。
“不過山賊土匪這還是其次,一次跑商有一兩位從一境從二境武者坐鎮倒也能嚇退那群烏合之眾。真正麻煩的是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