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
“張師兄!”
江秋連叫了幾聲,張文遠這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讓馬夫停車。
江秋上前幾步靠近車窗,皺了皺眉道:“張師兄您現在.....”
聞言張文遠似乎反應有些遲鈍,愣了片刻這才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搖搖頭苦澀道:“江師弟啊,你是說我這模樣?”
“您這是....”
“我也不知道,看了大夫說是氣血虧損的嚴重。老爺子說我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可你說奇不奇怪,這幾日我都沒怎么去浮春樓張文遠滿臉的困惑和憂愁。
這幾日起初他還能照常每日習武打熬身體,可不知為什么一天天越來越疲憊,好似身體被抽空提不起絲毫氣力。別說找女人,他現在不知為就算女子脫了衣裳站在他面前他也毫無興趣。
他現在只想睡覺,感覺坐著都能睡著。
“對了,江師弟聽說前段時間大刀門死了不少人.....”說著張文遠壓低了聲音道:“這是不是武館做的?”
江秋挑了挑眉,這事明白人肯定知道,他也沒隱瞞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那你們可要多注意,大刀門劉老虎不是一個好惹的。你注意點他們現在沒動手,但肯定會報復。我家就我這么一根獨苗,我爹讓我最近離武館遠點.....”
說著張文遠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也是武館弟子,現在這么急于和武館撇清關系實在很不地道。
“我身上就這么些銀子,你且拿去。我能做的不多.......抱歉!”
望著一臉羞愧的張文遠,江秋最終還是接下了對方遞過來的銀票。數目不多但也不少足足三百兩銀子。
他不怪張文遠,換位思考,如果他背后有著一大家子,如果能夠及時抽身為了家族也只能做出和張文遠一樣的決定。
“江師弟,我得走了。”
說著張文遠就要走。
“張師兄往后離那劉姑娘遠點!”然而江秋忽然出言。
馬車已經緩緩開動,張文遠愣了愣,有些詫異的看了江秋一眼,。
直至看不到江秋的影子,張文遠這才回過神來,坐在車廂內獨自沉思著。
“難道江師弟也對劉姑娘有意思?”
喃喃說著,旋即張文遠搖搖頭將這番話拋之腦后,喜不喜歡劉姑娘他張文遠關什么事?
沒有理會江秋那檔子事,張文遠忙不迭的從旁邊拿出一副畫卷將其攤開,望著畫中男子眼中有著癡迷。
眼球凹陷充滿血絲的他眼中滿是狂熱,畫中回眸的俊朗男子眨了眨眼,在旁人看來畫中之人陰森森的,那一對眼睛更是泛著綠幽幽的光芒攝人心魄。
——
“劉茜茜這老渣女太危險了,希望張師兄不要被這渣女吃的連骨頭的不剩!”
望著遠遠離去的張師兄,江秋嘆了口氣,該提醒的他也提醒了,至于能不能讓張師兄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畢竟自己現在頭上都懸著一柄劍呢。
搖搖頭,江秋提著購買的藥材和肉食往回而去。
街邊叫賣聲依舊,但江秋敏銳的發現街上又多出了不少流民,有的在沿街乞討,有的緊緊扯了扯身上破舊的衣裳縮在角落里。更多的還是看著路上的行人眼中泛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