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江秋便帶著李銘朝刀意堂堂口而去。
現在李銘一家和江秋一家住在一起,再加上兩人本就是同門如今更是入了同一堂口,可以想象今后他倆之間的關系必然是要勝過楊師嚴闕王漢三人。
兩人剛一出門便只覺得一股喧囂無比的熱鬧氛圍撲面而來。
李銘笑呵呵的看著周遭各種行人叫賣的貨郎道:“師兄,這里可真熱鬧,隨便一條街這來來往往的人比起伏陽縣可都多得多!”
“嗯,此地乃一州郡匯聚之地理應如此。”江秋點點頭。
“唉,師兄,這里的人看起來氣色也很好。”
李銘一路喋喋不休的,可能是因為昨日一直有外人在身邊他比較含蓄,眼下就顯得隨意許多。
兩人走了一兩柱香的功夫便再次抵達昨日的堂口,門口站著的卻不再是昨日那兩人,換了兩名同樣比較年輕的漢子,他們看了看江秋腰間的佩刀,恭聲道:“可是江執事當面?”
“你認得我?”江秋詫異的看向此人。
“呵呵,小的不認識江執事,不過昨日堂主他老人家早就將您的事情給傳遍了,現在誰不知道咱們刀意堂最近新來了一位天賦極佳的年輕執事!”
這青年一臉的笑容,也沒隱瞞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給說了出來。
話可真多!
江秋郁悶,這位堂主以前似乎是壓抑太久了?
“對了,江執事,堂主吩咐過,如果您來了讓您進內堂候著,堂主他有事吩咐。”青年想了想又補充道。
江秋點了點頭徑直往里而去,身后李銘緊隨其后。
因為昨日老張已經帶著認過路,故而江秋兩人倒是一路朝內堂而去。
進入內堂,此時內堂已有六人,除了正中的堂主關虎之外,副座之上則端坐著一位身穿黑袍的壯碩老頭,頭發斑白,骨骼卻格外寬厚,一雙凌厲的眸子,自有一股子氣勢。
黑袍老者就這么隨意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對鐵膽。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手青筋始終處于一種高度凸起的狀態,看起來一根根的很是猙獰猶如鷹爪。
除此之外在這兩人下首還坐著四人,看腰間赤紅刀鞘佩刀,看樣子都是關虎麾下的幾位執事。在江秋的感知下,四人有兩位似乎也是剛入勁不久,一位臨近化勁最后一位則是化勁層次。
此時江秋在打量著一眾人的同時,這些人也在打量著他。
“見過關堂主以及諸位前輩!”江秋率先朝關虎以及一眾堂內高手拱手作揖,身側李銘后知后覺也連忙拱手。
關虎笑著抬了抬手,道:“是江兄弟來了,無須多禮了,來坐!”
而李銘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貌似來這里商量事情的都是堂內執事以上級別的。
“你..似乎是江兄弟的師弟吧,剛好正是要商量你二人的事情,如此也坐吧!”關虎看了看李銘同樣揮了揮手道。
聞言江秋和李銘從善如流,這里的椅子足足有二十把,兩人隨便尋了個下首的位置落座。
關虎似乎格外看中自己,不過其他人就....
江秋默默觀察著眾人的神情,隱約發現對面兩位看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善。其中就有那位化勁層次的執事。
除此之外另外兩人反倒是沖自己笑了笑,其中還有一位赫然便是前不久的姜長青。
“這位就是江秋,乃是新入門的弟兄,如此年紀就是八品之境,往后前途不可限量。這可是本堂主好不容易從劍意堂那邊爭取過來的。
正好前段時間負責安陽縣事務的劉執事剛死,便讓江兄弟接替那邊的事務如何?”
關虎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各異,只有一旁的副堂主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事怕是不妥吧,堂主!”
說話的赫然是副堂主。
眾人目光很快看向這位黑袍老者,江秋也是暗暗打量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