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清河縣誰最有錢,那當然是慶有財慶老爺了。慶老爺就住在城北慶家大宅里,很好找的,隨便打聽個人就知道。而且他在碼頭這邊也有生意,估計也能找到好些個他們的伙計。”
“這慶老爺和二郎你都姓慶,這一家人為何不分出點銀兩....”
“唉,這難能攀什么親戚,要說姓慶,這清河縣只要是本地人都姓慶,也就兩成外地人不隨慶姓。
慶有財老爺和咱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早年咱們祖宗那不過都是那開國功臣的家奴!
姓什么都有,只是進了慶家為奴,也就改了姓。他家是他家我家是我家,有個屁的關系。
而且也沒看這慶老爺平日里欺負咱們這些姓慶的有留手過。”
慶二郎有些一臉憤憤,似乎對那慶有財慶老爺很是不滿。
“看樣子這清河縣也是復雜的緊。”江秋一臉啞然失笑,旋即想了想故作隨意道:“哦,對了。不知二郎這回可是要進城探探親?要不同去?剛好我們也要進城。”
“唉,不去不去了!咱家里可不待見我。”慶二郎擺擺手一臉訕訕道。
聞言江秋也不多問,這是別人家家事。
船只在河面上又行駛了一會,漸漸的就能看見不遠處靠岸不處比之封江渡大不了多少的小碼頭。
碼頭雖小不過人流量還挺多的,來往客商也是頗多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清河縣人家都比較心靈手巧,專門做一些粗加工的手工藝品亦或者尋常的陶瓷制品,在三川郡還是小有名氣的。
這也為何當初東副堂主隱晦的說這里油水很足的原因。
幾人下了船,江秋與那慶二郎打了聲招呼,又在原地駐足了一會。
直到看見船上二郎卸完貨的確劃船往回走后,這才扭頭離去。
一行人進了縣城隨意尋了一家尋常客棧入住,店掌柜很是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
“六位客官這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這是我們最近的費用,用完了找我要!”
接過江秋遞過來的一錠銀子,店掌柜掂了掂,嚯!好家伙足足有十兩。
頓時店掌柜的笑容更加謙卑起來,幾乎就是前倨后恭的樣子了。
“幾位里邊請,住咱這店,保管幾位吃好睡好!”店掌柜笑呵呵的迎著眾人往里進。
江秋倒也沒開很多房,就開了三間,兩人一間,江秋和李銘一間。
幾人放下行李后,江秋一一將其拉入自己屋中倒是聊了起來,也算是為了此番接手清河縣事物提前要吩咐一些事情。
“江執事,您先前為何如此冒失,竟是對那慶二郎詢問這等敏感之事?”
卻是江秋還未開口,獨眼有些忍不住率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