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堂主現在咱們哪還有心思管他人。按照現在方將軍的打算,不出一月我等就得餓肚子了。”
刀意堂百戶哭喪著臉,這北河縣城本身就地處中原交界處,更是這些年朝廷征調糧草的主要區域,本身存糧就不夠,繼續這般下去只怕就真的喝西北風了。
“哼!何止是糧草不濟。繼續如此,城外那群餓極了的狼崽子估計就會舍棄我們這些孤堡,屆時以快馬長驅直入三川郡腹地。那時才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關堂主和麾下執事在這商量著,江秋自然是不知曉現在城墻之上就有自己人,說不定自報家門很快就會被放入城中。
可以說許多事情就是這么巧。
時間點點過去,這么一晃便是兩日過去,直至第三日臨近正午時分,城外一幕吸引了江秋注意。
一支騎兵由北至南緩緩從北河縣城經過,這只是一支人數不過五千的叛軍。此刻就這么五千余人卻敢在北河縣城外堂而皇之的經過。
仿佛在直接告知北河縣官軍,我們馬上就要南下長驅直入了。
看到這一幕,江秋面色微變蹲伏在距離隊伍僅有百來米的一顆茂密樹木之上,施展僅僅掌握第一層的神隱功收斂氣息。
第一層神隱功無法近距離欺瞞自身實力,可如此之遠哪怕對方軍中有七品武夫,江秋也自信可以瞞過去。
當看到這一幕,江秋知道這叛軍也在賭!
他們不是不知道北河縣城內有多少官軍,但他們依舊如此肆無忌憚,其實更多的就是一種陽謀,吸引北河縣駐防官軍出城決戰的陽謀。
北河縣城內具體有多少官軍,這點江秋還真不清楚,可按照一郡之兵大多聚集在以北河縣為首的三座城池內。
江秋估摸著這三座城池總共兵力不會低于六萬,至于北河縣少說也有三萬人馬。
“以三萬對五千......真的敢嗎?”
江秋心中思忖。
要說兵種懸殊,其實這支叛軍也并非全員騎兵,其中騎兵估摸著在千騎的樣子,步卒則是四千余。
這種步騎比例已經是十分夸張的了,要知道南方諸郡,往往步騎比例都只能做到十分之一,甚至更南邊只能做到百分之一,除了一些將官之外其余皆是步卒。
可就算北河縣全部皆是步卒,可真的不能打嗎?
未必!
如若這支叛軍是全員騎兵,那自是無法應對。可眼下以三萬對四千步卒千余馬卒勝率其實是不小的。
“他們會打!”
很快江秋便如此斷言道。
除非北河縣主將想要放過最后阻截叛軍的機會,否則這一戰他忍不了!
果不其然,就在江秋等待之時,遠處城門緩緩打開,緊接著一排排騎士就快速從里面策馬呼啦啦飛奔而出,首當其沖的是一位渾身披著甲胄的魁梧將領。
因為甲胄覆蓋,江秋有些看不清對方模樣,自然也不知道此刻官軍出戰將領卻是關虎。
可以說也是巧了,關虎本身就是北方漢子,馬術自然不差,又是七品武夫。
于是最后關頭北河縣主將終究還是決定摒除門戶之見,讓關虎這位三意門堂主率領此時城中唯一的一支騎兵率先出城咬住這伙叛軍,以防對方退走。
其實這支騎兵人數也不多,僅僅才八百騎,這還是多虧了北河縣地處中原南方交界處,否則以一縣之地想要湊齊八百騎就是癡心妄想。
隨著騎兵魚貫而出,緊接著就是迅速狂奔而出舉著旗幟長槍的步卒從大開的城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