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死他!斬殺此人者賞銀萬兩,封校尉!”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驚慌的叛軍再次被利益遮蔽了雙眼。
感受著不斷洶涌而來的叛軍,關虎面色極為難看,目光也鎖定遠處那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鐵浮屠甲胄,在步卒中格外顯眼的叛軍首領。
此時他身邊從刀意堂帶來的親信已經死光了,包括那些官軍更是或潰敗或身死。
倒是身后隱隱約約傳來的廝殺聲讓關虎稍稍定心,這是后方步卒跟上來和叛軍交鋒了。
這讓關虎原本打算拼死準備施行斬首的他,不由放棄這個念頭,并且開始有意識的且戰且退往后方退去。
不得不說關虎身為七品武夫哪怕被重重包圍,想要瞬殺他,沒有同階武夫制約短時間也很難斬殺他。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那駐足在原地發號施令的鐵浮屠叛軍將領動了,隨著他緩緩策馬,沿途叛軍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策馬速度越來越快,對方戰馬明顯常年有其氣血滋潤,奔跑速度之快,身形之矯健稱之為龍駒也不為過。
加速度之下,對方手中大刀拖拽之下已然形成了一股可怕之力。
馬戰拖刀計乃是擅長馬戰的將領極喜歡的招式,看到這一幕早就被叛軍圍攻折騰的有些力竭的關虎面色驟變。
這一刀要是砍過來,別說現在體力不濟,哪怕是全盛時他也得人頭落地。
叛軍將領僅有一雙冷漠的眸子透過鐵浮屠鎧甲縫隙中露出,鐵浮屠鎧甲本就是覆蓋全身極全面的重甲,此刻對方策馬而來就像是碾壓而來的重型戰車帶著摧枯拉朽之勢。
對方似乎盯了關虎許久,他就像是一頭極為冷靜的狼王,待獵物精力不濟再以雷霆一擊確保萬無一失。
見此關虎心中絕望,可此刻他也退無可退只得雙手橫立長桿刀,哪怕明知擋無可擋他也只能如此。
渾身肌肉榨取丹田內每一絲內氣,以此來抵御這一刀。
剛架起長桿刀,耳邊就已聽到對方拖拽甩出揮砍而下的長刀。
錚!~
近乎刺破耳膜的聲音響起,附近士卒都感覺耳朵有些不適不自覺捂住耳朵。
“死!”
冷漠的低喝猶如死刑判決。
“給我滾!”
就在這時,關虎只覺后腦勺附近傳來一陣呼嘯之聲。
卻見一匹戰馬嘶鳴著被某種巨力從關虎身后半空拋射而來,直直朝那鐵浮屠將領砸去。
看到這一幕,原本想要一刀劈死關虎的叛軍將領眉頭一皺,一轉刀勢,瞬間嗤啦一聲,足足千斤的戰馬隨著刀芒一閃,瞬間化為兩半從鐵浮屠將領身邊兩側飛過,馬前半和馬后半分別撞飛撞死了好幾名叛軍士卒。
加上馬匹上的甲胄馬鞍,足足近千斤的馬匹在被高速拋射后,其所產生的動能不亞于一輛高速疾馳而來的小轎車。
鐵浮屠將領微微松了松有些發麻的持刀右手,側頭瞥了一眼,面色難看,他環顧一圈直至看向距離關虎足足上百米外一頭快速碾壓而來的高大魁梧青年。
“江秋?!”
關虎更是一愣,這小子怎么在這里?
一刀將一叛軍士卒砍成兩半,江秋也很是郁悶,本來他只是想在外圍打打秋風,和北河縣官軍混個臉熟,待會好混進城的。
結果好巧不巧的他發現一開始一頭扎入敵軍軍陣中的愣頭青竟然是自己的直屬上司關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