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方有七品三人,更有江偏將這等能與七品賊將一較高下之猛將,再加之床弩御敵。如此算來我等與叛軍應是五五開才是,大人無需多慮。”田先生思索片刻寬慰道。
聞言姚東成搖搖頭,他瞥了眼其中一架床弩藏逸之處,嘆道:“床弩雖可威懾七品,可七品又非靶子?一箭未中床弩也就無用矣!”
聞言田先生也是啞然,這他倒不是很清楚,他是文士體系對武夫體系還真不太懂,只是想了想床弩的笨重,或許還真不一定能打中。
畢竟叛軍之中可是有五名七品武夫,除卻那日被關虎斬其首級的羅銅之外加上天將王隆這位七品后期武夫一共有四位,更有數十八品小校整體比之官軍要強上許多。
且不僅僅是數量,質量同理,其余三名七品武夫之中更是有一位七品中期兩位七品初期皆是久經沙場擅長以最簡單最有效的廝殺手段。至于那些八品小校乃至拔山營士卒皆是悍勇之輩,如此算來北河縣這三萬官軍還真不夠看。
畢竟拔山營先有以萬敵十萬官軍而勝的先例,雖是野戰如今卻是攻城戰,可那畢竟是十萬大軍卻被對方萬余人吞下,此相比較就......
一上午的攻城戰中,拔山營以三千人為交替輪流攻城好幾次險些占領一段城墻,但好在官軍守軍數量更多也準備充分算是險之又險的扛過來了。
望著城頭上堆積的尸體,江秋面無表情這短短時間他已經見了太多血肉橫飛場面,也偶爾出手砍翻數十人,對此已經麻木了。
腦子里卻是想的能堅守多久。
此時城墻上已經輪換了另一批士卒開始清理尸體血跡,不同于叛軍只須猛攻一點,官軍防守線校場,防守城墻的士卒以五千為一輪,見那段受攻擊最猛再行輪替,也不知是否是運氣好江橫麾下以王仁周桐為首的部署并沒有輪到他們出手。
城墻上的尸體太多,有叛軍的更多的還是官軍的,叛軍實力不可謂不強,以攻城劣勢方竟還能做到以一敵三。一翻清點僅僅一上午便折損千人進去,如此戰損讓幾位將領都直皺眉。
這也有第一次攻城較猛的緣故,更多的還是官軍實在疏于訓練,往往守城時毫無配合,都是各自為戰,甚至還有因為城墻上人擠人誤傷友軍的情況。
尸體眼下不能推下城墻,不然城墻下尸體堆積過高反而有利于對方攻城。
中午隨便吃了些大鍋飯,算不得多么好,好在姚東成身為武夫很清楚武夫體系如若不飽食別想能有幾分戰力,故而將領小校還是有不少肉食,甚至江秋等幾位偏將還分發有氣血丹。
氣血丹江秋將其收好,等著到時候體力不濟在服用。
“我對氣血消耗極大,須的省著點。”
江橫心想著,此時叛軍陣營后方也升起了寥寥青煙,可就在此時叛軍第二波攻城再次來襲。
“這群叛軍是不吃飯了嗎?”
關虎咽下最后一口羊肉嘴里罵罵咧咧的。
“他們是輪替進食,我等也是如此,看樣子他們攻城心切,想破我北河縣城之心很強啊!”姚東成眼睛微瞇。
軍中士卒是輪替進食的,只是因為他們這些將領上午幾乎沒怎么動手故而還是照時吃飯。
呼喊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有些不同了,原本一直穩坐后方的天將王隆,此刻卻是策馬在攻城士卒后方來回踱步,手中提著一柄夸張的潑天混金大錘,那一桿大錘看著就覺重量不輕,被其提著仿如無物,就連坐下那猶如龍駒的戰馬也是精神奕奕絲毫不為重量所礙。
“這便是堪比八品武夫的戰馬?”
望著對方坐下戰馬那足有近三米的彪悍體魄,透過黑色表膚能看到那一根根凸起的肌肉纖維,就像是打了激素的魔鬼筋肉馬。那馬齒更是散發著寒光尖銳無比。
這玩意不會是吃肉的吧?還是馬?
江秋懷疑這馬一口可以咬碎人頭顱!
一蹄子下去,估計就連他也有些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