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秋和關虎不知道,就在他二人觀察田先生時,田先生也似有所覺不動聲色的朝其瞥了一眼。
江秋覺得如若這一切都和關虎所猜想的一樣,那關虎這廝就是外表粗獷內心卻格外心思之人,這是否就是內有猛虎細嗅薔薇?
而戰事之后細細清點之下此戰一共戰損超過四千,這僅僅半日的功夫。
江秋能明顯感覺到戰前姚東成那番演講所提振的士氣如今已蕩然無存。
參加完慶功宴,江秋便直接率先回了府。
“今日一戰我收獲不菲,如此讓我知曉內氣境并非不可戰勝,也可斬之!”
江秋細細回想今日交鋒的細節,的確是兇險萬分,如若沒有關虎關鍵時候的一箭,那一戰自己很難在七品之下茍活。
“我與七品最大的優勢便是氣血,氣血固然可以以力壓制,可比之七品武夫我身法短板太大,根本難以躲閃,與之正面交鋒我很難逃脫對方的節奏。”
江秋思索著自己的不足,自我感覺就有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除此之外我的氣血已經相當于七品武夫的兩倍,如若按照五十石是七品武夫的平均水準來看,百石就是七品武夫的極限?可看今日那天將氣力之大不遜色于我,莫非七品武夫的極限是一百五十石?還是說此人天賦異稟亦或者如我一般修煉了如山岳決這等肉身武學?”
對七品我還是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
仿佛是知道江秋心中充滿困惑一般,當夜關虎竟是來拜訪了。
“關老哥你這半夜的無需巡視城防嗎?”
江秋記得沒錯的話,因為今夜齊衡受傷,哪怕以七品武夫的肉身之強悍想恢復原本七八成實力估計也得七八日,畢竟骨頭斷了不少。
這也導致關虎和姚主將輪流守夜以防叛軍趁機攻城。
“唉,無妨,后半夜才是我,現在反正也睡不著和你在一起如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關虎此言倒是給江秋提了個醒。
“關老哥,最近幾日你我兩人最好不要相隔太遠,如若真到了那一步,他姚東成府尊不會讓他死,你我就不一樣了。”
“那倒不用擔心,如若府尊真看重此地,那絕不會讓北河縣淪陷,我估計關鍵時刻那些人會出手的。”
關虎倒是心大,但也合情合理,一旦北河縣失守,失去的可能是大半三川郡之地,有了這大半豐腴之地,叛軍也無需擔心糧草問題,屆時才是大麻煩。
“對了,關老哥,你也看出來了,我已入勁,也該著手突破七品之境,可對七品我卻完全沒有頭緒。”
既然關虎一頭撞過來,江秋當然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時機多問問。
“不錯,你小子突破速度就像是喝水一樣,不過也和你這身怪力有關,如此怪力比之七品武夫也不遑多讓,咱們武夫就是如此只有不斷在生死之間突破才迅猛。
不然為何自古以來便有俠以武犯禁的說法,要知道早年朝廷還算強盛之際,對咱們武夫可是深惡痛絕,哪怕有朝廷想出了個以武制武的法子設立鎮撫司,可武斗江湖廝殺依舊屢禁不絕。”
關虎既是感慨又是懷念。
“現在江湖在我看來已是很亂了,廝殺也極為頻繁,以前莫非比現今更猖獗?”江秋可是知道別看府城江湖那邊還算風平浪靜,可也沒少為了地盤而私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