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三川郡府城之內。
一處莊重威嚴的府邸之內,在這處代表著整個州郡最具權威機構的地方。
微風拂面,秋風從院落外吹過。
“府尊大人您這回可是輸了!”
一個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手持黑子輕輕落下。中年人有著一張十分和善的面容,或許大多數人第一次與此人交談的第一印象便是極好的。
笑容和舉止都透著一股子親和力。
“輸便輸吧,一盤棋局罷了!”
一枚白子落下,坐于儒衫中年男子對面之人卻是灑然一笑。此人同樣年約中旬,不過看起來比儒衫男子更顯老態,臉上有不少褶子,鬢角不少斑白之處,說這話還微微咳嗽一下。
“棋局的確不重要,不過北河縣還是挺重要的,聽說大人只派了一個姚東成?”說著儒衫男子摩挲著下巴略作沉吟道:“此人之前與我共事,實力善可,距離六品大豪也已不遠。可當真足夠嘛?”
“呵,畢竟北地中原之地自古以來便武風濃郁遠勝我南方州郡,而這高天王如今有席卷中原三郡被列為如今天下最大的三股叛軍賊寇!”
聽著儒衫男子言語,鬢角斑白的中年人捋須笑了笑。
如若但看氣質,鬢角斑白中年人明顯有官身,且地位不低,一聲無形之中的權勢威壓這種氣質是很難掩蓋的。
“呵呵,自然是不夠的!”
“東成的確不錯,可我府軍糜爛許久軍備不整多年,如今貿然拖去戰場與如今久經戰陣的叛軍廝殺,這幾乎是必敗無疑。”
說著鬢角斑白中年人頓了頓,微微一笑接著道:“所以田祭酒也過去了。”
“田祭酒?!”聞言儒衫男子微微一怔旋即嘆道:“大人您可真是有氣魄這等大才竟也.....”
“唉!此乃田祭酒親自要求的!”
“田祭酒乃是有官身的文士,有官運加身,文士術法自有加持之效乃是只有功名沒有官身之士不可比的!”
說罷,中年人伸手又落下一子。
“我記得田祭酒乃京官出身吧?田祭酒原名田桓乃京城大族田家嫡長子,某記得田家三代前曾出過一位大儒......三品大儒......”
說罷儒衫男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中年人,似乎在等對方反應。
豈料半響中年人卻是一邊咳嗽一邊笑了起來。
“哈...哈..不錯!不愧是李兄不愧是鎮撫司出身,掌握明暗子李兄的情報果然厲害。田先生的確是田家之人。怎么李兄準備拿下田先生?”
中年人原名何忠堂字文如,看起來只是一體弱多病的文人,實則他還是這三川郡郡守也被稱之為府尊大人的存在。
“何大人又何須試探在下?按照自古以來的規矩,鎮撫司各地分部雖一直隸屬于朝廷鎮撫司總署,可郡守大人乃一郡主官,我等其實還是以郡守大人為尊的。這屬下可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