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戰事已經結束好些日了,按理說哪怕需要清點結算戰功早就該算好了。要論功行賞偏偏這時候.....莫非今日有何特殊?還是說姚東成專門等一位大人物過來,故而......”
因為是正式場合江秋還是穿戴整齊甲胄便邁步出了宅子,只是這身甲胄實在是有些破破爛爛的,其實也是江秋刻意為之,一方面如今軍中軍械裝備的確不足,下一批甲胄還未運送過來。
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不管如何有這身明眼都能看出功績的甲胄總不是壞事。
江秋心中思索著,不知不覺已經來到縣衙外頭,就連不遠處關虎和他打招呼都沒反應過來。
只是這一抬頭江秋發現關虎和他沒什么區別,都穿著一身滿是傷痕的甲胄過來了。
倒是還有幾名千戶校尉趕來了,只是他們和江秋這身比起來都有些不如,江秋這身甲胄算是和好幾位七品武夫廝殺所致,上邊簡直被內氣洞穿的千瘡百孔,不少地方更是裂痕遍布,好在有鑲邊牽連,不然只怕沒走幾步就嘩嘩啦啦直往下掉碎片了。
“江老弟你這當真是第一次上戰場嗎?怎規矩比我還門清?”關虎看著江秋也是一陣無語,雖然江秋的功績有目共睹,可這一身實在是太矚目了,讓人忽視都很難。
聞言江秋也是嘴角抽搐,想了想道:“老哥,你可知.....”
“我知你想問什么,別問,我估計你也猜到了些不對,具體我也不知道,對了,待會我先進,你過一會再進!”
關虎別有深意道,江秋聞言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此刻江秋只能感慨,誰說關虎是個大老粗來著,這官場上的門門道道簡直老精了。
不過此舉也是防范于未然,否則他二人本就是同出于三意門,再有抱團之舉難免讓人疑慮。
隨著關虎等人一一進去,江秋見人進去的差不多了,也隨之邁步而入。
一眾將領魚貫而入,瞬間將這不大不小的縣衙大堂擠得滿滿當當的,好在大堂內其他事物都已經拆卸,眾人倒也能分兩列站立。
因為就江秋和關虎兩位偏將,所以兩人都分列兩側的首位,一眾校尉千戶們則站立二人身后。
江秋抬頭看了看,發現主座那兒出乎意料的擺著兩張椅子,原本縣衙斷案的案臺則被拆卸,倒是墊了個小小的高臺突出這兩張椅子的重要性,只是位置上此時并沒人。
此刻見堂內主事人沒在,底下不少人已經相互議論起來,江秋和關虎都閉口不言,倒是聽到其余人大多都在議論此次各自的賞賜,是多少金銀還是說升官。
這樣的議論沒持續多久,側間便進來一人,隨著此人進來堂內瞬間寂靜,來人正是主將姚東成。
只是姚東成來到主次兩張座位旁后卻并未落座,而是侍立在一旁似乎在靜候他人過來一般。
“這是....”
江秋還發現一個小細節,姚東成同樣穿著一身甲胄,并非常服,且神色肅然。
他也在等人!
其他人和江秋一樣都在猜測,很快又有兩人一前一后步入堂內,這二人是直接從大堂正門而入,穿過兩側將官,一路閑庭信步般來到主次座前。
眾人的目光也一路隨著這二人不斷移動,來人是一身穿儒衫的儒雅老者以及一身飛云服的英武中年男子。
鎮撫司!!!
幾乎是瞬間所有人眼皮都是微微一跳,飛云服!鎮撫司明面上的制式袍服,上半身似袍子,衣袖寬松,而下身則似長長的百褶又似魚尾,有點類似于江秋前世記憶中的飛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