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秋揮揮手,周桐也是明白人,看了看自家大人此時那可怕的眼神,他就知道大人這是動了真怒了。
事實江秋也的確是怒火滔天,望著已經被周桐合上的房門,他面色陰沉無比。
“不管是誰,敢對我家人,那就別怪我把你祖墳都給刨了!”
——
劉丕最近過得很是滋潤,此時他正坐在賭坊二樓椅子上側頭看著下邊那數十個賭桌上熱鬧的場面很是滿意。
他每日最喜歡的就是坐在只有自己能上來的二樓看著下方這些瘋狂的賭徒為他送銀子。
一個桌子每日的凈利潤就有數十兩,數十個加起來每日都是兩三百兩銀子進賬。
“只可惜,還要分一半出去!”劉扒皮用他那油膩的大手撫摸著放在他旁邊的一個箱子上。
這箱子是打開的,而箱子內則是滿滿當當全是白花花的白銀,而這樣的箱子在這二樓還有數十個。有的已經裝滿了,只有少部分還是空著的。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劉扒皮頭頂的一個鈴鐺響了起來,能夠看見這鈴鐺還連著一根線,而這根線則是蔓延至樓下某件屋子。
聽到聲音,劉扒皮臉上就浮現出一抹煩躁之色,雖然不情愿但還是站了起來,將身邊的箱子推進旁邊的屋子里,又十分細心的將其鎖好,這才三步一回頭的往樓下而去。
下樓,繞過主廳里那些賭徒,直接進了側間里屋。
“劉管事!好大的派頭啊,這可是讓我久等啊!”剛一進屋里邊就響起一聲略顯沙啞的聲音。
映入眼簾的是三人,一位中年人以及兩個勁裝打扮的漢子,只有那中年人衣著頗為華麗,屋里也只有他坐著。
當然屋子里除了這三人還有一人,那是一個年輕小廝,長得比較精明。
此時這小廝看到劉扒皮進來頓時雙眼一亮如看到救星一樣連忙迎了上來。
然而劉丕卻是揮揮手,轉而對那中年人拱拱手笑呵呵道:“王老哥您這話說的,可不是打我臉嗎?”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給王老哥上茶!”說著劉丕轉頭惡狠狠的瞪了眼那小廝。
“不必了,劉管事的茶我可不敢喝!”王姓中年人揮揮手,臉上一臉的寒霜。
“這就讓我老劉有些為難了,王老哥你這茶也不喝,看樣子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劉丕眼睛微瞇,嘴角還殘留著笑,只是那笑淡了許多。
“哼!我看是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當真坐地虎的名頭是倒著寫的?”王姓中年人看著劉丕那一臉無所謂的態度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扶手騰的就站了起來。
“坐地虎是不是倒著寫的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問問你大哥王石?”
此言一出,王姓中年人面色再變,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他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家伙。
看著這位曾一直老老實實為自家大哥東雄坐地虎王石收刮銀子的下屬,人還是那個人,可對方那有恃無恐的態度讓他微微有些警惕起來。
他很清楚自家大哥四雄之一,坐地虎王石的實力。同時也很清楚眼前這劉扒皮的底細,只是眼下讓他有些捉摸不定了。
只是又略微一想,中年男子倒是笑了。
“區區九品你還沒資格和我叫板更沒資格和坐地虎叫板。所以你是巴結上道上那位?還是說是誰讓你有膽子在我面前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