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講,皇協軍的軍銜就那么回事,說你等同就等同,說你不等同了,就一文不值,一般日本軍官倒沒放在眼里。
不過,在日本軍界,能熬到少佐軍銜的,要么是戰功顯赫的將領,要么是出身名門的軍官。
就算立些戰功,三十歲之前也是很難升到少佐軍銜的。當然了,有背景的刨除在外。
徐浥塵雖然僅僅是擬定少佐這么個虛銜,可在座的軍官心里卻十分不服氣。畢竟一個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子,在這個會議室能與自己平起平坐,說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他們卻不知道,為了能讓徐浥塵參加例行軍事會議,能為青木一彥更好的出謀劃策,在日本本土的青木三郎也是絞盡了腦汁。
本來,把徐浥塵這個城防司令部副官頂多等同于上尉軍銜,青木三郎想出了個擬等同于少佐軍銜的方法,讓徐浥塵起點能更高一些,更便于施展拳腳,可謂是用心良苦。
當然,這些事即便原生的徐浥塵也不清楚,更何況重生的徐浥塵了。
青木一彥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當然不會理會在座軍官的小心思,又接著說道:
“徐副官除了配合黃司令處理城防司令部日常工作外,還有一個重要使命,就是在三個月內組建完成由皇協軍為主體、由帝國軍官全面監管的特戰部隊。
木原泰三少佐……”
聽到青木一彥喊到自己,在青木大隊負責后勤保障的木原泰三連忙應聲道:“青木大隊長,木原在。”
“木原少佐,我命令你,徐副官特戰隊所需要的物質、給養,將由你負責提供,聽清楚了嗎。”
“駭!青木大隊長。”木原泰三應聲道。
“好了,徐副官的事暫時就說到這里。
中川隊長,剛才我聽你匯報,江城地下黨的負責人徐詠要在月底槍決,抓到他都三個月了,怎么一點情報都沒從他身上拿到?
還有,這么一個重要人物,就這么槍決了,是不是太可惜了?”青木一彥質問道。
“報告青木中佐,這個徐詠是個有信仰的人,意志力十分驚人。
能用的刑具都用過了,甚至從本土帶來最新藥物都用在他的身上,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再審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莫不如公開槍決,徐家名聲在外,對公眾也是種威懾力。”
“可是這樣的話,江城地下黨的線索就全斷了。
這一年來,我們每次清鄉都是無功而返,就是因為江城地下黨活動猖獗,還沒等我們行動,便提前將情報傳到了根據地。
而這個徐詠,就是整個江城地下黨的大腦。
費了這么大氣力,這個大腦終于讓我們抓到了,如果就這么白白槍斃了,是不是太可惜了?”青木一彥惱怒道。
“青木中佐,這個徐詠送到憲兵隊之前,在竹機關也預審過。
既然憲兵隊沒有找到撬開他嘴的辦法,我想聽聽竹機關那邊有沒有什么高見。”
中川禮三見青木一彥有些不滿,便把皮球拋給了竹機關,看看小關正爾會怎么說。
小關正爾機關長聽到中川禮三的問話,干咳兩聲說道:
“這個徐詠是在竹機關做的預審,可以說非常不順利。
與憲兵隊一樣,該上的手段都用上了。不過,沒有一點效果,竹機關暫時也沒有撬開徐詠嘴的辦法。”
“那就這么把他槍斃了?”青木一彥問道。
“這個……”
小關正爾正要回答,中川禮三接過話來,說道:
“剛剛聽青木中佐介紹我才知道,徐副官是帝國東京陸軍學院的高材生。
既然徐副官已經走馬上任,我倒是覺得可以聽聽他的高見。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