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大亮,徐浥塵在房間里簡單洗了把臉,便拿著啞鈴來到院子里。
從小,習武的徐浥塵就有晨練的習慣。
到了日本,四年軍校生活的打磨,更讓晨練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畢竟是盛夏,幾組器械下來,徐浥塵已經汗流浹背。收起器械,正準備回屋梳洗,卻看見黃定明從外庭走了進來。
徐浥塵連忙迎了上去,說道:“叔叔,你回來了?”
“浥塵,這么早就起來了。我正好找你有急事,你跟我來書房。”黃定明對徐浥塵說道。
“好的,叔叔。”徐浥塵應聲道。
進到書房,黃定明關上書房門,從包里取出一張報紙,說道:
“浥塵,這是今天的《江城日報》。
我看頭版寫著要暫緩處決徐詠,還配了一張江城軍事法庭《暫緩處決書》的照片,你制定的‘斬草行動’,開始執行了?”
“是的,叔叔,昨天我和青木玲子去了江城憲兵隊。
中川禮三看過計劃后,決定執行‘斬草行動’。
從昨天起,‘斬草行動’的第一步就開始實施了。
本來,我想跟叔叔你匯報的。不過,昨晚你不在,我沒機會跟你提起這件事。”
“浥塵,雖然你是我的養子,不過我一直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看待。
我知道,作為徐家子孫,你想為這個家做些什么。
不過,一定要適可而止,否則就會引火上身。
另外,軍事會議上已經明確了,‘斬草行動’是中川禮三負責,由你全力協助。
既然會議上并沒有讓我參與,你沒必要我匯報,其中的機密我也沒必要知道。
總之一句話,一定要量力而行,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給自己壓力太大了。”
“我知道了叔叔,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我心里有數,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徐浥塵應聲道。
“那就好,我不想你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就沒法向九泉之下的徐遠大哥交代了。”黃定明拍了拍徐浥塵的肩膀,說道。
“知道了叔叔,我懂的。對了,叔叔,我的樣子和我父親很像嗎?”徐浥塵想起昨天徐詠的表現,問道。
“像,真的很像。我看到你,就想起當年徐遠大哥的樣子了。”
聽到黃定明的話,徐浥塵更加確準了昨天在審訊室里的判斷,三叔確實把自己與他大哥想到一起了。
“浥塵,你問這個做什么?難道昨天見到你三叔了?”黃定明問道。
“是,不過是中村禮三審訊三叔,我只是個旁觀者。
對了,叔叔,特戰隊第一批成員上午就要來報到。為他們準備的給養物資有著落了嗎?”
徐浥塵不想深說下去,岔開話題問道。
“該說不說,新來的那個青木督察還是挺管用的。
昨天下午,曾副司令跟她一起去青木大隊申請特戰隊給養物資。
那個雁過拔毛的木原泰三見是青木玲子,沒像以前,搞些小動作,痛痛快快就把給養物資發下來了。”
“那就太好了。
叔叔,我讓曾副司令在軍營為我留了一個房間,以后要是特戰隊走不開的時候,晚上可能就不回來住了。”徐浥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