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剮你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我問問你,你是用什么功夫,把人家胳膊卸的?”
“俺是梁山人,從小跟著村里把式匠學藝,卸個胳膊有什么大不了的。”
“水泊梁山,還是出好漢的地方。
畢竟,你是在訓練中傷的人。我要是懲戒你,以后訓練大家都不敢下手了。
這樣,我跟你比一場,你要是把我贏了,罪責全免。
你要是輸給了我,就要在這關上七天。
當然,你要是現在認慫,承認錯了,我就關你三天。
你自己選吧。”徐浥塵對潘波說道。
“這個鬼地方,能把人熱死,我一分鐘不想呆。好,我就跟長官你比一場。”
“痛快。
西澤副隊長,你給他喝點水,再吃點東西,讓他吃飽喝足了再比。
別輸了,說我勝之不武。”徐浥塵對身后的西澤佑介,說道。
“徐隊長,我馬上安排。”西澤佑介應聲道。
“青木督察,你覺得如何?”徐浥塵又向一旁的青木玲子問道。
“我覺得很好。”
“那就好,西澤隊長,你在跟隊員們說,半個小時后,比武場集合。”徐浥塵說道。
出了羈押室,青木玲子向徐浥塵問道:“徐副官,對待一名士兵,用得著這樣嗎?”
“青木督察,一名士兵如果不在比武場上將他制服,他是不會心服口服的。
就像西澤副隊長,要不是我在憲兵大隊的擂臺上將他打敗,他能這么聽我的話嗎?”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萬一你輸了怎么辦?”
“不會的。
別忘了我是東京陸軍學院畢業,你父親青木三郎的親傳弟子,怎么可能輸呢。
只有在比武場上將這個中國人擊敗,他們才能心悅誠服地效忠帝國。”
徐浥塵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日本人,或是一個被完全洗腦的漢奸。
這話不僅是給青木玲子聽的,也是身邊不遠的日本人和中國人聽的,越多人知道越好。
……
半小時后,特戰隊集中營比武場。
這個比武場,是徐浥塵特意囑咐曾副司令平整出來的。
因為時間倉促,比武場看起來有些簡陋。四周的圍欄甚至用普通竹竿圍起來的。
不過,比武足夠了。
徐浥塵并沒有特別準備,只是將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來,交到青木玲子手里,讓她暫時保管。
進到比武場,徐浥塵對他身前的潘波說:“你,吃飽了沒有?”
“徐長官,我吃飽了。”潘波聲如洪鐘地說道。
“很好,那你就動手吧。咱們是比拳腳,還是比兵刃?你來定。”徐浥塵又說道。
“我來定,就比拳腳。比拳腳不能投機取巧,輸贏都靠真本事。”
“那好,就跟你比拳腳,放馬過來吧。”徐浥塵站穩馬步說道。
“徐長官,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潘波掄起右腿向徐浥塵踢了過來。徐浥塵不急不慌,看準潘波招式,身子稍稍一側,輕描淡寫地躲過了潘波的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