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徐浥塵努力睜開了眼睛,扭了扭脖子,發現自己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揉了揉腦袋,頭部被擊打的地方,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
不過,之前劇烈的頭痛似乎真的沒有了。
這是怎么回事?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青木玲子的聲音:“你醒了?”
“啊,我醒了。青木督察,我怎么一下子就暈過去了?”徐浥塵不解地問道。
“我說過,我們小野家族有些不密之傳,其中就有治頭疼的。
當然,凡事都要對癥下藥。
也不知道這個辦法,對你的頭疼是不是好用。你現在,頭還疼不疼了?”青木玲子問道。
“不疼了,確實不疼了。”徐浥塵用力搖了搖頭確認道。
“那以后,你再頭疼了,就來找我。
現在,我幫你治了頭痛,那個水粉錢不還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啊,好。”徐浥塵點頭道。
“行了,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我會跟青木中佐匯報的。時間不算早了,咱們回城。”
“那好,青木督察,那咱們回城。”徐浥塵應聲道。
……
同義誠,趙曉雪臥房。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趙曉雪回到家中,簡單吃了口晚飯,便關上房門,一個人在屋里思量起來。
雖然姑姑趙曼反復跟自己強調,要將今天青木玲子說的,憲兵隊要將徐詠送到江城醫院的消息,第一時間向上級組織匯報。
不過,趙曉雪卻覺得,自己現在發報,似乎有些不妥。
原因很簡單,這件事除了自己和姑父,沒有其他人知道。
如果自己現在就向上級組織匯報,潛伏在組織內的叛徒一旦知道這個消息,倒推的話,那自己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了。
這一次,與上一回套徐浥塵的話不同。
上一次,是暫緩處決徐詠的消息已經登報,自己只是確認情況真偽。
而這一次,其他渠道并沒有任何消息,自己作為知情者如果現在匯報,無異于告訴敵人,自己就是地下黨員。
如何既能將這個消息傳達到上級組織,還不能讓敵人懷疑到自己呢?
一時間,趙曉雪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
這時,桌子上放著的一張報紙映入了她的眼簾,趙曉雪靈機一動,有了辦法。
桌上的報紙,是每日一期的《江城晚報》。
與《江城日報》官辦不同,《江城晚報》是私人報館印制的。
雖然內容雖然也是以歌功頌德為主,不過,較《江城日報》還是含蓄很多。
老板蔣大友是姑父的發小,兩人關系不錯,經常走動。
既然,白天青木玲子親口說了要將三叔送到江城醫院醫治,莫不如順水推舟,讓姑父在《江城晚報》上發一篇聲明。
一是感謝日本人所謂的仁義之舉,二是勸解三叔棄暗投明。
這個聲明一刊登,徐詠要被送到醫院就成了眾所周知的公眾事件,自己再和上級組織聯系,就不會被人懷疑了。
趙曉雪看了一下時間,離報紙第二天內容排版還有四個小時,時間應該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