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三叔的級別,這些外圍組織的活動他是不參與的,對這些組織他更是知之甚少。
昨晚外圍組織成員被捕,一定是敵人制造三叔要投誠的假象,讓我們懷疑,這件事與三叔有關。”趙曉雪見趙曼一直不語,說道。
“話是這么說,不過無憑無證,怎么向上級組織回復?
況且,這些外圍組織老三并不是都不知道,如此武斷地向上級回復,也是不負責任的行為。”趙曼想想說道。
“姑姑,這種事上哪找證據去?除非制定計劃的人親口承認才行。即便是親口承認,是真是假也是很難判定的。”
“我清楚,這種事是很難判定真偽。
不過,既然上級組織將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我們,我們就要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盡可能去完成。”
“姑姑,我有個辦法,你看行不行?”趙曉雪思量片刻,說道。
“什么辦法?”
“明天,我和姑父再去找一下徐浥塵,請他幫忙,看看能不能在江城醫院見上三叔一面。”
“曉雪,你不是說有個日本女督察時刻時刻不離徐浥塵嗎?這樣急著去找,不會被日本人懷疑嗎?”
“要是我單獨去找徐浥塵,一定會被懷疑的。不過,姑父去找就不同了。
兄弟情深,血濃于水,急著見自己的弟弟,日本人是不會懷疑的。”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要是日本人不同意呢?”
“我覺得無論三叔要叛變是真是假,日本人一定會讓三叔和姑父他們兄弟相見的。”
“何以見得?”趙曼問道。
“如果三叔真的要叛變,姑父前兩天有恰好刊登過聲明,這樣的兄弟見面,敵人是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一定會大肆渲染,堅定三叔叛變的決心。”
“這么說倒是有道理,那要是三叔并沒有要叛變,是敵人放出的煙霧彈,敵人為何還要讓他們相見呢?”
“如果是敵人的煙霧彈,這次兄弟見面,更會加深我們對三叔的誤解,讓敵人牽著走。”
“這我就有些不懂了。要是老三根本不想叛變,那與你姑父見面的時候可以把真相大白于天下,那樣不就完了。”
“我想敵人是不會讓三叔開口的,或者用些卑鄙的手段,令三叔無法開口。”趙曉雪思忖道。
“你這么說,我就懂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姑父見老三,不僅沒有意義,還容易被敵人利用,這樣做,有意義嗎?”趙曼不解道。
“姑姑,這一回我們的目的既不是救三叔,也不是除掉三叔,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準確判斷三叔是否有投降的傾向。
見三叔并不是很容易,不能輕易錯過了。我有一個辦法,知道三叔所想。”
“什么辦法?”趙曼問道。
“姑姑,我有個本事,你忘了?”
“你是說唇語?”趙曼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
“是的,三叔也知道我有這個本事。
只要我能見到他本人,即便他不出聲,我也有辦法,將他想說的話讀出來。”趙曉雪說道。
“可這樣做太危險了,萬一被人發現,你就不好辦了。”
“我會小心的,姑姑。
另外,除了與三叔見面,我再到慕岱山那里側面打聽一下。
如果日本人讓他為三叔治療,他是最清楚三叔的真實狀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