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哥。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東西我都點好了,我去前臺叫他們上菜。”說著,慕安安起身離開。
慕岱山見慕安安離開,自然清楚,這是妹妹給他和趙曉雪創造獨處機會呢。
于是,向趙曉雪問道:“趙姑娘,徐教授的胃病好沒好些?”
“哦,姑父吃過你開的藥,好多了。”趙曉雪低頭喝了口果汁,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慕岱山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時間,二人沉默起來。
“慕大夫,你剛才說佐藤教授傷口發炎了。
按理說,闌尾炎也不算什么大手術,怎么會出這種狀況啊。”這時趙曉雪開了口,向慕岱山問道。
“哦,是這樣。本來傷口縫合的很好,沒想到這佐藤教授一定要起身活動,傷口就裂開了。”
“原來如此,剛才我還擔心這事和你有關呢。畢竟是日本人的事,我擔心你,搞不好會惹禍上身。”
“趙小姐,沒事的。這是你第一次說為我擔心,我,我很開心。”慕岱山低吟道。
“嗷,我不是那個意思。
對了,這個佐藤教授還能在江城醫院住多長時間?
白天,姑父知道佐藤教授也在江城醫院治療,還想去探望探望呢。”趙曉雪不想被慕岱山誤會,連忙說道。
“按理說,最少還得住半個月。
不過,我聽佐藤教授的意思,為了安全起見,憲兵隊讓他一周后就搬到樓下去。
佐藤教授覺得樓下太鬧,想回家休養。”
“這么快,就要出院了?”趙曉雪問道。
“是啊,現在徐家老三在五樓,日本人是草木皆兵,生怕出什么問題。
對了,今天下午,徐家老三傷口也發炎了,憲兵到藥房取了不少的消炎藥。”
“是嗎?嚴不嚴重?”聽到徐詠的消息,趙曉雪心頭一顫,忙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護理徐家老三的是憲兵隊的大夫,不跟我們說病情的。”
“憲兵隊這么重視三叔,怪不得姑父想見一次弟弟這么不容易呢。
對了,我姑父十分當心自己的弟弟,你要是有徐家三叔的消息,就馬上跟我說,省得姑父成天心神不寧的。”
“這個,你放心。上一次你跟我說了之后,我就開始留意徐家老三病情了。
一有消息,我會馬上找你的。”
“那就,謝謝你了。”趙曉雪說道。
“不用,為你做事,什么事都行,我心甘情愿。”慕岱山深情道。
……
因為慕安安的有意拖延,這頓飯三個人吃的很晚。趙曉雪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九點鐘了。
進到屋里,關好房門,連忙打開收音機,調好波段。
自打兩年前加入地下組織,九點打開收音機這個習慣,就一直沒有改變過。
與往常一樣,趙曉雪靜等著收音機里的播音。
九點整,收音機里果然傳來了清晰的播音。
趙曉雪心頭一振,拿起鋼筆,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記錄起來。
差不多十分鐘后,對面的廣播停止,趙曉雪將收音機調到了江城廣播電臺的波段后,關掉了廣播。
拿起書架上的那本老版《鏡花緣》,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破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