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曉雪,徐浥塵再清楚不過了。
這個眼高于頂的姑娘,普通男子是不會看在眼里的。
而就在剛才,一個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的男子將她叫走,兩個人人又獨處了很長時間。
不用問,這個男子一定是她的同志了。
趙曉雪來這里參加酒會,除了慕岱山盛情邀請外,見這個同志應該是她此行的最終目的。
見過之后,趙曉雪臉色卻變得難看。看來,一定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了。
現在趙曉雪最想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里。
想到這里,徐浥塵說道:“趙小姐,要是實在不愿意在這種場合呆著,就沒必要在這硬撐著,回去休息吧。”
“是啊,確實有些不舒服,這樣吧。就不呆著了,先回家了。”趙曉雪順著徐浥塵的話,說道。
“趙小姐,這么早就走?”慕岱山上前道。
“頭有些暈,還是不留了。”
“那……用不用我送你?”慕岱山連忙說道。
“不用了,我的車就在門口,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著,趙曉雪站起身來,說道。
“那我送送你。”慕岱山說道。
“也好,安安、徐副官、黃小姐,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趙曉雪沖幾人打過招呼后,離開了歌舞廳。
望著趙曉雪的背影,徐浥塵努力回憶這剛才從趙曉雪頭腦中截取的片段。
原來,跟她會面的張耀國竟然是江城地下黨的特派員。
夜上海歌舞廳副經理,孫云龍的外甥,這個身份不錯,做事很方便。
夜上海歌舞廳離那個告示欄也不遠,重新啟用這個死信箱也算方便,看來,這一點又讓自己猜對了。
可是有一點,徐浥塵有些不明白,徐詠在趙曉雪腦海中閃現的樣子,永遠是高大和陽剛的,似乎對自的三叔有些過于關心了。
難道是……
……
見徐浥塵目不轉睛地盯著趙曉雪,一旁的慕安安有些不愿意了,沒好氣地說道:“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么?”
“你不是問我趙曉雪和你哥哥是否般配,我就多看幾眼。”徐浥塵忙解釋道。
“解釋什么?越解釋越假。
趙曉雪長得好看,你一個大男人想多看幾眼也是正常,有什么難為情的。”
“是嗎?我怎么覺得你比她好看呢。”
“花言巧語,你就會說好聽的,來哄我。
好了,趙曉雪都走了,你就在這多陪我跳幾支舞吧。該說不說,你跳舞還是不錯的,是不是之前沒少和姑娘跳啊。”
“哪里,哪里,都是在東京陸軍學院學的。陸軍學院沒幾個女生的,都是男的跟男的一起跳。”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你今天要陪我開心了。”
“我當然樂意效勞了。不過,我的頭又疼了,安安,你看能不能給我治治?”
“徐浥塵,你是不是太掃興了,我讓你陪我跳舞,你卻讓我給你治頭疼?”趙曉雪說道。
“我也不想,這不是,趕上頭疼了嗎?”
“行了,算我倒霉,你和我一起過去,跟我爹說一聲,咱們就去江城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