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
我是東京陸軍學院畢業、江城城防司令部副官、特戰隊隊長徐浥塵。除去這些之外,我還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徐浥塵正色道。
“就這些?”
“這些還不夠嗎?”
包大同思量片刻,似乎下了決心,說道:“徐長官,你說吧,要我做什么?”
“在江城地下黨執行刺殺任務之前,救出徐詠。”
“怎么救?”
“計劃我來制定,你來組織人手。”
“需要多少人?”
“特戰隊,有沒有你的人?”徐浥塵問道。
“那天被你打斷腿的潘波,是我的人。”包大同小聲道。
“這個人身手不錯,可以一用。對了,他腿傷養的怎么樣了?”
“現在,還在營房里養著呢。他跟我說,應該沒問題了。”
“讓他裝的再嚴重一些,今天就把他送到城里去治。”
“好,我明白。”
“還有,那個叫林松的,是不是你的人?”徐浥塵問道。
“不是。這個人我觀察很久了,還沒摸清來路。徐隊長,你也留意上他了?”
“那個叫林松的人,一看就是個有些道行的人。既然他不是你的人,那就先不管他了。
跟你一起的朱大虎,身份和你一樣,只不過是另外一條線上的。”
“他知道你身份?”
“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知道。何況,我就是個愛國者,本來也沒有什么身份。”
“懂了。我之前就覺得這個朱大虎有些像我們的人,不過一直不敢確定,沒想到還真的是。”包大同道。
“現在,我把‘斬草行動’來龍去脈跟你簡單說一下,讓你大概有個了解。”
“徐長官,你說我聽。”
“這個‘斬草計劃’是我制定,中川禮三執行的。
通過登報聲明、抓捕外圍組織、為徐詠治療、兄弟相見、徐詠要求償還江城碼頭等一系列真真假假事件,要讓上級組織懷疑徐詠有強烈的叛變傾向。”
“徐隊長,能問一下,你這么做的目的嗎?”
“目的很簡單,我懷疑上級組織內部有臥底,徐詠很有可能是被他出賣的。
我這么做,是想通過叛徒的口,將上級組織懷疑徐詠叛變的情報傳遞給日本人。
讓日本人相信,可以用徐詠做餌,引魚上鉤,將江城地下組織一網打盡。”
“可是這樣有什么意思?萬一組織真的信以為真,那不是中了敵人的奸計?”
“當然有意義,如果徐詠在憲兵隊,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將他救出來的,在江城醫院,至少還有些可能。
特別是這兩天,中川禮三應該是收到了臥底傳來的,江城地下黨要執行刺殺徐詠情報。
為了引魚上鉤,對徐詠的看守也改變了策略,在江城醫院五樓故意留下漏洞,等我們來鉆。憲兵隊的守衛大多安排在一樓和院子里,關押徐詠的五樓反而松懈了不少,救出徐詠也比之前容易了不少。”
“徐隊長,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
“現在,我們要跟時間賽跑,要趕在江城地下黨執行刺殺行動前,將徐詠救出來。”徐浥塵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