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耀國的心里防線已經徹底崩潰,覺得不急于一時,沒想到自己竟然失手了。
按理說,那個距離理應百發百中的,不可能失手的。”中村俊福氣惱道。
“你就是太自負了,什么叫百發百中,你不是機器,總會有失手的時候。
現在,張耀國人都死了,唯一一個線索也沒有了,后天就是例行的軍事會議,你讓我,怎么跟青木中佐解釋?”中川禮三道。
“中川隊長,張耀國雖然死了。
不過,現在能夠確定這個張耀國就是地下黨,也是大功一件。
再說,審訊時候,錯手傷人,也是稀松平常的事,青木中佐不至于怪罪下來的。
真要是怪罪下來,我就讓我伯父中村浩介中將,幫我說說話,青木中佐不會不給我伯父面子的。”中村俊福道。
“好,到時候我兜不住的時候,就你出馬,請一下中村中將吧。”
對于中村俊福,中川禮三表面上是以禮相待,實際上也是處處提防。
這十年來,隨著中村俊福的伯父中村浩介升為海軍中將,中村家族在軍中的地位,日益顯赫起來。
這個中村俊福來這里,絕不會僅僅滿足這個副隊長,很有可能對自己的位置產生威脅。
這一點,中川禮三當然清楚。
聽到中村俊福屢屢提起了自己的伯父,表面上中川禮三沒說什么,不過心里,卻是十分的不滿。
中村俊福似乎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接著說道:
“中川隊長,現在張耀國已經定性為地下黨,并且徐詠被救走的那段時間,他就在江城醫院護理病人。
由此可見,徐詠被救走,張耀國就是在江城醫院里的內應。
如果張耀國是內應,將他留在醫院護理病人的孫云龍局長,就十分的可疑了。”
“你的意思是,孫云龍有可能是地下黨?”中川禮三心中一動,問道。
“我只能說有嫌疑。
他的夫人恰好那個時間住院,而恰哈又將孫耀國這個地下黨留在醫院。
太多的意外就不是意外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內情。”中村俊福道。
“你說確實有道理。
不過,孫云龍是江城保安局局長,永惠興又是江城數一數二的大戶,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能亂說的。”中川禮三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張耀國這個口子一撕開,圍繞張耀國身邊的人,就都有嫌疑了。”
“這兩天,你查的怎么樣?”
“目前還沒有查出什么來,不過,他從龍城帶來的手下宋巖,在徐詠被救走前三天不見了。
聯想到之前收到的情報,地下黨上級組織將派行動小組來江城。
可以斷定,當天從江城醫院劫走徐詠的,就是宋巖和行動小組,而張耀國就是在江城醫院里的內應。”中村俊福言之鑿鑿道。
“這么說,江城醫院徐詠被救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是我們錯怪刁俊三了。”中川禮三有意說道。
“我覺得,刁俊三的人,里面有地下黨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還是張耀國與宋巖里應外合,救走的徐詠。”
“那好,后天的軍事會議,我就這么向青木中佐匯報。”
“中川隊長,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什么事,你講?”
“那個徐浥塵都能參加軍事會議,為什么我不能?”
“這個……得要青木中佐開口了。”
“既然是這樣,明天就讓我堂姐營川海軍情報處的中村櫻子處長,跟青木中佐打聲招呼,讓我也能參加軍事會議。”
“有這層關系,那你就試試吧。”中川禮三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