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他的壽元增加了,日后反抗大高天破除詛咒的機會那也就增加了!
和尚看著許憂,四目相對之下沉默了半晌,隨后回頭離開,淡淡說道:
“貧僧已經遁入空門放棄了俗名,真名便是凈海,當初的名號已然忘記,老施主請回吧。”
“這和尚怎敢對前輩如此無禮!”
海鯤一皺眉,想要試好一般的上前攔下那和尚追問,相信以他碧水云宮宮主的身份一出,這和尚也不敢放肆。
可他卻被許憂攔在了廟門外。
許憂默默的看向和尚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求得真名之事強求不來,對方若是鐵了心不說,就算是搜魂或是把他滅了也無濟于事,只能另待時機了。
不過當他目光掃過這間寺廟內部時,雙目卻微微一縮,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已然發現了端倪!
“走吧,佛門清凈之地莫生事端。”
許憂負手而去,海鯤也只好打消了強壓那和尚的心思。
倒是姜少博疑惑的多看了許憂兩眼。
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他感覺自己這位強到離譜的師傅該是一個生性淡泊或是說了無生趣之人,從沒見許憂生過火氣或是為什么事情著急過,對什么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今日見了這和尚,怎么會表現的異常急切的樣子?
姜少博不解,在等幾人下山后,賈員外又懊惱的說道:
“這海王廟沒拜成,要不然……我們再去陽侯祠試試?”
這次碰壁,沒拜上神佛保佑,讓賈員外心中很是不安。
聽到這話,他身后的陽侯真神像是抓住了機會一樣戲謔的開口譏諷道:
“你先前不還說那陽侯是雜神,拜了都沒用嗎?怎么,如今反悔了?想臨時抱佛腳,把說出來的話再吃進去?”
“這……”
賈員外一時語塞,面露難堪之色,心道這陽侯的信徒怎么就如此咄咄逼人?
根本不成想,面前這位身穿黃袍的俊朗青年哪里是什么信徒,那就是他先前得罪的陽侯真身!
“唉!”
那李員外嘆息一聲,勸道:
“賈兄還是別去了,你先前對陽侯大人出言不遜,將人家得罪了,現在再去拜又有什么用?”
一旁的海鯤更是趕忙附和道:
“好了,別老想著求神拜佛的浪費時間了,本宮主時間寶貴,要上路就抓緊了!”
“唉,好吧,幾位請跟我來!”
賈員外重重嘆息一聲,低頭喪氣的伸手引路,帶著許憂等人來到了他商船上。
那是個木質的巨型樓船,上邊的奴隸早已裝船,隨時可以出發。
賈員外上船后,還炫耀一般的帶許憂等人去參觀他的奴隸。
全都在甲板之下,門蓋一關就不見天日。
這群人全都擠在這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都只穿著單薄的衣物卻帶著沉重的鐐銬,渾身都臟兮兮的,也不知多長時間不曾洗漱過了,活像一只只陰暗中的老鼠。
許憂僅僅是站在門蓋上朝下觀望就感到一股穢物的惡臭撲鼻而來。
一旁的兩名少年頓時面露厭惡之色的退后數步,個個捏住了鼻子。
此時門蓋打開,天光泄入,甲班下的奴隸們都一個個抬頭朝有光的地方望去,那眼神大多渾濁不堪雙目無神。
只有少數幾個只有幾歲大的孩童的目光是清澈的,是天真無邪的,正好奇的看著許憂。
而那些十歲出頭的奴隸少年們也沒有認命,個個用憤怒的目光盯著門蓋旁正想許憂等人洋洋得意炫耀的賈員外,恨不得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
“唉,造孽啊!”
許憂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隨即門蓋落下,奴隸們的世界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若不是為了姜少博之父的下落和那吸引他的和尚,他才不愿管這樣的人。
恨不得這奴隸販子們多死幾個在這碧波海上才好,只是可惜了這一船奴隸,都要為其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