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便是要告訴白吾,他的敵人不是他華清,而是太虛山,是天庭!
好一招禍水東引!
可白吾才不管什么天庭、太虛山還是華清宮,這些在他眼中連個屁都不是!
他不殺華清仙帝,只是因許憂的告誡,不準他在外惹是生非,否則惹怒許憂關他禁閉,日后窩在小院里可沒有仙獸吃。
他不過是想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華清一個下馬威,要是真能惹來什么人對他下手,那可再好不過,他還巴不得多來幾個,最好把他們各自的仙獸坐騎都帶過來給他填肚子。
白吾碩大的虎頭湊近了華清的面前,蔚藍色的眸子看得華清心神發顫,額頭冷汗直流。
這可是能一口吞了畢方的狠人啊!
反正也跑不掉,還不如挺直脊梁,倒能嚇住他!
華清喉結滾動,默默吞了一口唾沫,強振膽氣和白吾四目相對。
“吼!”
片刻后,白吾一聲大吼,震的華清后退半步面色煞白。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要以為這兇獸不顧天庭、太虛山以及天下仙道要對他下手了!
這時空中傳來一道蒼老溫和的笑聲。
“好了小白,吃飽肚子就莫要鬧性子了。”
是許憂的聲音,那只許憂的手飛到白吾的頭上,似是在撫摸小貓一樣的撫摸著這頭無敵天妖。
“原來他是那位前輩的坐騎!”
薛奉恍然大悟。
如果這尊強到離譜的妖獸是和許憂有關的話,那么一切也就沒什么稀奇的了,因為許憂本身就是一位離譜的存在。
方才還在許憂手掌的撫摸下伏下身子像只貓兒一樣溫馴的白吾,在聽到“坐騎”二字時勃然大怒,睜開碩大的虎眸就是一記鐵鞭,用他粗長的虎尾向薛奉甩去。
“嘭!”
這白色的虎尾快若閃電,薛奉毫無反應的就被抽飛吐血,撞踏一大片的宮殿山巒。
“你才是坐騎,你全家都是坐騎!”
白吾罵罵咧咧的變回了人身,甚至還遷怒到許憂身上,一巴掌拍開了許憂的手。
他雖然被許憂收服,也被許憂騎過幾次,可身為十大天妖之一的尊嚴讓他不允許有人稱它為坐騎!
他更愿意以許憂的屬下、打手或是座下大將自居。
“別鬧了,既然湯池秘境結束,也就該回來了。”
空中傳來許憂的笑聲,華清仙帝看著那只蒼老干瘦的手掌,眼神中滿是敬畏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白吾妥妥是一尊妖帝,而且還是妖帝之中的絕強者!能收服他的主人又該是何等的存在?
修士收服的妖獸,最高也得是比自己低三品境界的妖獸才可能收服,世上有何人能夠收服一尊妖帝!
就連高坐九天之上的中央天帝都辦不到啊!
白吾并未理會這群人,只是轉身帶上姜少博,招呼上海鯤等人離去。
出了這么檔子事,華清宮這次的盛會算是開不下去了,海鯤也只好向華清仙帝告辭,領著帶來的門人隨同離去,省的到時候帶著白吾來的他成為眾矢之的。
過了片刻后,等先前被白吾一尾巴掃飛,一身灰頭土臉頗顯狼狽的薛奉回來時,華清仙帝以及一眾仙家就急不可耐的圍上來問道:
“你知那妖獸的主人是何人?”
薛奉苦笑一聲:“就是前些時日將我挫敗的那位高人,許憂!”
許憂二字如一道驚雷在華清仙帝心頭炸響,其余人則大多第一次聽聞這樣的事。
唯有華清仙帝知道“許憂”二字的分量。
有著小天帝之稱的削月筑陽真君被挫敗一事之所以在一眾仙帝級高手之中流傳甚廣,并非是因為此事稀奇,更非因為許憂的來路不明,而是因為事后薛奉對許憂的那四字評價。
“可殺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