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俊美,不染風塵。
展昭英武,俠氣傲然。
這黑衣男子清秀,媚人瑰麗。
估計整個汴京城,再也找不出比這三人更風姿綽約的男子了。
沉默了會,陸森笑了:“你要殺我?那至少得告訴我,想殺我的人是誰吧。”
“陷空島五鼠,在下錦毛鼠白玉堂。”清秀男子陰柔一笑,似花如月:“還是那句話,要怪就怪和你臭貓相識。”
此時展昭越發惱了,他欲上前,但偏偏四個黑衣人同時擋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其中一人出言威脅道:“死貓子,你現在敢動的話,五弟立刻就會殺了那個小子,你乖乖等在這,等五弟把話說完,說不定那小子還能有條活路。”
“那位朋友只是無關人士,我與他只有一面之緣。”展昭濃濃的劍眉扭在了一起,半是央求地說道:“可否放他離開,為此我可以當作今晚沒有見過你們。”
他一個人可以與五鼠打個平手,但卻很難從五鼠的手中把人救出來。
四個黑衣人沒有理他。
脫下面巾的白玉堂也沒有理他,而是繼續盯著陸森,說道:“我們五鼠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現在立下個誓,從此以后不與展昭來往,我們就放過你,如何?”
展昭在一旁松了口氣。
只要這五鼠別傷害無辜就好。
只要這少年郎按白玉堂要求,把話說出來,便沒有危險了。
五鼠雖然做事善邪難辨,可說話總是算數的。
陸森聽完表情不喜不怒,他視線看向四個黑衣人:“你們是五鼠?哪位是二鼠韓彰,可否認識認識。”
白玉堂有些驚訝,這人怎么突然間問起二哥來了。
但他沒有阻止,實際上他們也并沒有真正想殺對面這少年郎的意思。
五鼠就是看不慣展昭,想著法子惡心他,想把展昭置于無親無友的凄慘境地。
“我就是二鼠韓彰。”左二的黑衣人拉下面巾,露出張普通人樣貌的臉來:“這位小兄弟是死前想記住我長什么模樣嗎?”
“沒!只是想知道,我要殺的人長什么樣子罷了。”
眾人一愣。
展昭大急道:“朋友,請莫激怒……”
他一邊大喊,一邊持劍前沖,就要想辦法救人。
但在他想來,這希望渺茫。
二鼠韓彰自身實力平平,但一身暗器功夫卻是整個江湖頂尖的。
這短發少年郎揚言要殺韓老二,這豈不是要激怒后者嗎?
果然……此時展昭已經看到韓老二把手放在腰間那里掏暗器了。
卻也就是這時候,他腦海中咦了聲,眼睛余光發現對面柵欄里的那個短發少年郎,左手不知何時多了把淡黃色的長弓出來,而且右手正在上箭。
有變故?
只是韓彰的速度更快,放在腰帶上的手似乎抖動了下,一道黑色的絲線如疾如雷電撞向少年郎的額頭。
來不及了!
展昭心中暗恨,他輕功不錯,但也不可能快得過暗器。
更何況另外三鼠已經擋在了他面前,瞬時四人便戰在一起。
白玉堂側了側身子,無奈地搖搖頭,在他看來,這短發男子死定了。
他本來是想放對方一馬的,只要對方不與展昭混在一起。
結果沒有想到,這人居然去刺激二哥。
江湖人都說他錦毛鼠脾氣最差,但那是外人不了解所致。
實際上,他們五人中,脾氣最差的就是他的二哥,平時不說話,但一動手就是往死里打。
根本不會留手。
他看著那道烏光撞向短發少年郎。
而此時短發少年才剛把箭矢搭在弓弦上……而且箭簇居然還是石頭做的,這能殺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