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點頭:“看來金林檎煉制應該不易,不是損法力,估計就是會折壽,若被外人知道,人人都來求藥,估計他也受不了。這是合理的囑咐,但凡神物,必伴災禍,所謂的禍福相依,說的就是這理兒。”
楊金花皺眉:“陸小郎不會有事吧。”
她真是有點擔心。
“應該沒事,術法有成者,皆有避兇化吉之策。”穆桂英牽起女兒的手,安慰道:“像我師傅黎山老母,就以遁世之策避因果,所以你無需擔心,若真是大禍生,陸小郎可入山林避世,估計無人能找得到他。”
楊金花松了口氣。
話說曹家長子回到家中。
正欲休息,便遇到父親曹佾從外邊回來。
父子倆撞見,便坐到進到書房里談話。
曹佾坐在黃梨木椅子上,問道:“誘兒呢?”
“去姚家玩耍了。”
曹佾無奈地嘆了口氣:“誘兒生性好動,靜不下心來,東奔西走易闖禍。我聽說數天前,他被楊家幺女打了一頓,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已經知曉。約半個時辰前,我假爹爹之名,帶著小弟,也捎上了‘輕煙落雪’作賠禮,見了楊家小娘子,問了緣由。”曹評無奈地說道:“竟是小弟把畫舫小姐愛用的脂粉兒,贈給了楊家小娘子。”
曹佾愣了下,然后怒笑道:“該打!”
曹評也笑道:“楊家小娘子已經收下賠禮,且言此事揭過,雖是女子卻端是大氣,惜為女兒身。”
“楊家女子,沒一個善茬。”曹佾搖搖頭:“可惜佘老太君不久矣,長則三年,短則半年。”
話說到這里,曹佾摸著下巴上的長須,連連嘆氣。
同為將門,便知道將門不易。
可惜將門之間不敢走得太近,文臣們盯得緊,想抱團取暖亦難。
之前大將軍狄青還被人指著鼻子罵,說東門唱名方為好男兒,武夫不佩當好男兒。
最后當場斬了大將軍的某位部下。
氣得狄青羞怒而走。
從那天起,將門之間更不敢走得太近了。
曹評自然知道自家不容易,也知道楊家不容易。
他想了會,說道:“爹爹,佘老太君或許還能撐上很長一段時間!”
“你這話是何意?”曹佾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你探聽到什么消息了?”
“也不是探聽的。”曹評用右手的扇子打著自己的左手心,緩緩說道:“半個時辰前,我將賠禮遞給楊小娘子,她是用單手接的。”
哦?單手接禮?
曹佾皺眉,楊家也是世家,人情往來方面的禮節,斷不可能出如此大差錯的。
曹評繼續說道:“我便發現,楊小娘子右手一直抓著肩上背負的藍包袱,抓得很緊。里面的東西,應該比所謂的禮節更重要,比他人的背后嘲諷更重要。”
“還有什么?”曹佾問道。
“我盯了那包袱許久,發現里面竟隱隱有金光流出。”曹評還算好看的臉上露出絲笑容:“我能肯定,絕非金器銀皿的光澤。”
曹佾緩緩點頭:“聽說楊家下人一直在城里城外打聽藥方,神醫等等。若這段時間,佘老太君的身體好轉,那多半是結交了真正的煉丹道人或者神醫了。你去查查,最近天波楊府和什么人走得最近。還有,再查查矮山上那處塌陷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