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三次后,通道挖了四十多丈,而且也在地底下等了那么久,高桐說道:“陸真人,我們應該可以上去了。不過這次由我們先打頭陣,確認外邊沒有危險后,再喚你出來。”
陸森點頭。
接著皇城司眾人,往上挖了個斜洞,再小心翼翼挖開個洞口,先鉆個頭出去左右看看,確實沒有危險后,再把陸森也請到地面上來。
此時天色已偏西,皇城司的人在周圍探查了一圈,又折回來,說道:“周圍沒有危險,敵人應已離去。”
旁邊有個皇城司的成員,疑惑地說道:“他們居然不守株待免等著我們出來?”
“這里離汴京已經不遠,他們不敢多逗留的。”高桐哼了聲,冷冷說道:“再遲些,便會與巡檢司的人撞上,他們不敢多逗留的。”
一行人出到官道上,等了會,果然見到一群黑衣巡捕騎著馬兒走過來,大概百來人,看著挺浩浩蕩蕩的。
此時巡檢司建立也沒有多少年,還受著各地府衙的節制。
領頭的兩人,赫然是陸森認識的熟人。
王朝和馬漢,開封府的兩位副捕頭。
他們遠遠也看到皇城司的人了,隨后又看到了陸森,當下兩位副捕頭策馬小跑過來,到得近前,翻身下馬,拱手彎腰拜伏道:“下官開封府副捕快,王朝(馬漢)見過陸真人,也見過皇城司各位同僚。”
“兩位捕頭,許久不見了。”陸森也笑著拱手回禮。
皇城司眾人抱拳,算是行過禮了。
“陸真人,你們這是走著回來的?”王朝看看前后,沒有發現陸森等人的坐騎。
陸森苦笑,當下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他估計那些馬兒,也是被東海蓬萊派的人給順走了。
要知道,此時馬兒,大致上就是相當于現代的汽車,可是極其昂貴的玩意。
駿馬就相當于超跑,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王朝和馬漢兩人一聽,臉色慘白,大汗淋漓。
這里離京城已不足百里,天子腳下。居然有成建制的,不知底細的弓卒摸了過來?而且意圖綁架陸真人,這可是滔天大事啊。
兩人立刻招呼巡檢司的其它同僚過來,讓他們讓出三十四匹馬,然后王朝說道:“請陸真人和皇城司各位同僚先行回京城,我們在側護衛。”
“理當如此。”高桐很是滿意:“不愧是包府尹的下屬,做事有章法。”
王朝和馬漢苦笑了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兩人一個‘巡檢不力’的帽子是跑不掉了的。
現在只能盡量彌補過失。
于是,在巡檢司的保護下,陸森等在傍晚前騎馬回到了汴京城。
至于讓出坐騎的那三十四名巡檢司,就只能走回城了。
皇城司將陸森送回到矮山,并且看著他進入院子后才離去。
陸森回到家里,這才剛進門呢,就看到趙碧蓮沖了出來,撲到他的懷里,又哭又笑。
隨后楊金花,黑柱和林檎也走了出來,他們見到陸森,神情都極是歡喜。
接下來,便是其樂融融一家人互訪衷腸的時刻,沒有什么可說的。
待到半夜,陸森擺平了兩個女人,趙碧蓮已經睡著,但楊金花體質極好,沒有什么困意。
“官人不在家的時候,娘親來住了幾天,前天才走的。”楊金花把前段時間,不知朝廷會如何處置陸森的情況下,楊家毫不猶豫站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打算過兩天,以陸家大婦的身份,帶些禮物過去感謝她們。”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