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飯菜喂完后,又到下午。
女龍頭在家里繡了些花布,正要出門買些家什的時候,卻看到道路前邊走過兩個極為出色的男子。
一個穿著白服,一個穿天藍色勁裝,他們身后還跟著一群黑衣捕快。
女龍頭急忙低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退回到院子里。
等這兩個男子從旁前路過,女龍頭這才抬起頭來。
她將腦袋探出墻頭,看著這群人遠向的方向,心里忍不住疑惑道:“等等,這方向,似乎是去西邊的下水道要口?”
雖然說汴京城的地下水道‘深廣大長’,但還是有幾個口子比較重要的,連接的通道較多,西邊這里便是其中之一。
她表情微微緊張,但就在這時候,前邊的白衣男子突然回頭。
女龍頭被嚇了一跳,然后直接流露出一種女子看情郎,被人抓包而顯得害羞的表情,輕捂嘴角退了回去。
然后她施盈盈地進到房中,這嬌羞的表情迅速轉變成冷漠,臉上陰晴不定。
好一陣子后,她回到臥室中,對著床上又再次無法說話的男人笑了下,說道:“官人,或許我們該去別的地方住住了。”
在另一邊,陸森收回自己的視線,重新往前走。
而一旁,展昭也回頭了,他沒有看到什么東西,問道:“陸小郎,是否有所發現?”
陸森繼續往前走,笑道:“好像是有支紅杏在看你。”
展昭無奈翻了個白眼:“在下都快成親的人了,陸小郎就別打趣了,讓月華聽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母老虎?”
“那倒也不是,只是她不高興了,就會很委屈地看著你,不說話,眼里淚汪汪的,頂不住啊。”展昭長嘆了聲。
雖然說是埋怨,但語氣不知道有多寵溺。
陸森聽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打話題岔開:“不過說實在的,以你沉穩謹慎的性格,居然肯來幫我的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無憂洞,鬼樊樓!京城兩大膿毒,不切掉的話,全京城的民眾就會不停流血,受到傷害。”展昭緩緩說道:“這堂上諸公沒有辦法,陸小郎你有辦法,那我自然聽你的。”
“但萬一追究起來,你說不定會被扒掉一身官衣。”陸森笑道。
“有義士為民請命,死都不怕。我展某沒有官衣,又算什么。”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走到一處窖井前,難聞的餿氣從井中噴涌而出,弄得附近都臭了起來。
陸森從中拿出一張像是玻璃一樣的卷軸,打開,上面便顯示出此處的地圖,立體的那種,還帶旋轉。
看著里面四通八達的結構,陸森指了指上面的綠點,說道:“這些就是里面藏著的人,是善是惡,是敵是友我是暫時分不出來,中間這個黃點,就是我扔下去,漂流到此處的探測球,你們下去把人抓了后,再幫我把球給拿上來。”
說罷,陸森將卷軸遞給展昭:“麻煩你了。”
然后他又拿出三束火把:“我自己做的火把,很亮,遇水不熄,能燃六個時辰。”
“下官遵令。”展昭眼睛中閃著光芒,雙手抱拳,然后接過火把點燃,打開窖井的封口,第一個跳了進去。
隨后又有十幾名捕快跟著跳下,上面還留著四個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