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個時辰后,老人喝了三次的水,終于把故事講完了。
陸森收好本子、筆墨,他再拿出一塊銀錠,放在桌面上,笑道“老人家的故事說得又多又好,小子感激不盡,多謝了。”
說罷他站起來,就要離開。
老人伸出手,似乎想讓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放了下來,轉而說道“后生,老家伙我腳步不便,請慢走。”
陸森點點頭,轉身走到門口,剛推開門,便微微皺眉。
此時天色已昏暗,門外站著兩人,其中一個是和尚打扮的模樣,另一個是位戴著竹笠的少年,模樣就約是十四五歲的樣子,只是他有處怪異,明明年紀輕輕,頭發也是黑的,可一對濃眉,卻是白的
白得像雪。
而且這兩人,神情肅穆,看著便有些不對。
陸森抱拳說道“請問,可否讓讓”
對面兩人齊退兩步,陸森剛走出門口,旁邊中年和尚打扮的男子,便已用輕功嗖得一聲進入房中,速度極快。而陸森,則被那個白眉少年擋住了。
“這位小郎,看你模樣也應該是中原人,擋我的路是什么意思”
這少年人雙手抱拳,同樣胸前還抱拳一把長劍,他冷冷說道“我師傅沒讓你走,你便不能走。”
陸森扭身回頭,看到那個中年和尚已經站在老人面前。
“門外的客人,只是來問些事情的客人,兩位中原的朋友,放他走了如何”這是房中的老人在說話。
而中年和尚則笑道“能來找你的人,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人一愣,笑道“自我從宮中出來后,來訪者沒有一萬,亦有數千,兩位宋人朋友難道全殺得完不成”
“能殺掉你,再殺掉眼前的賣祖求榮者,就已足夠了。”
聽到這話,白眉少年再退一步,長劍錚一聲出鞘,指著陸森胸膛,大聲喝道“師傅說你是賣祖求榮,該死,所以你便要死。記著,我是綽號山西雁的徐良,父親是大名鼎鼎的穿山鼠徐慶,等你下到地府后,閻王問你被何人所殺,可報我名。”
陸森表情難看起來,四年前,被韓彰一枚暗器打中眉心的經歷,又浮現在眼前。
心情頓時就煩躁了起來,他不快地說道“事情不問清楚,你們就要動手,不怕冤殺”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白眉少年哼了聲“師傅說了,如果畏首畏尾,永遠做不成大事。”
陸森嘆氣道“不愧是五鼠的后人,連這種連累旁人的狠勁,都一模一樣。”
白眉少年愣了下,問道“你認識我家叔伯”
陸森正想說話,但房中的和尚卻突然說道“良兒,莫和他廢話,他這是在逛你拖時間,既然決定要動手,就不能遲疑,婆婆媽媽的像什么話。”
這時候,屋中的老人笑了。
“你在笑什么”中年和尚有些不解。
“我笑你白癡。”
中年和尚先是一愣,隨后立刻反應過來,扭身沖向門外。
此時,白眉少年徐良已經動手了,長銀在夜色中化成一道銀光,直刺陸森喉嚨。
但此時陸森已經擺正正步沖拳的姿勢,身旁的空間仿佛在微弱地扭曲。
等到銀光快到自己面前時,他踏步向前,一拳轟出。
簡簡單單的正步沖拳。
一股狂暴的氣流在陸森的身前形成,它并不是拳頭轟出來的,而是突然從一個虛空的口子中自己瀉泄出來的。
仿佛是巨大的洞穴中,沖出了可怕的颶風。
“良兒,快閃。”
少年人的反應極快,銀光快到陸森面前了,都能中途變招,他猛地閃到一旁,然后一股可怕的內氣從身邊擦過。
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寬兩米,長至少六米左右。
躲到一旁的徐良,臉色發白,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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