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蕭家的門前碰頭,互相看了眼后,都笑了下。
夫妻間的默契就是如此簡單。
陸森雖然心里有些反胃,畢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多是有點不適應的,但問題不大,忍忍就好,沒有到要吐的地步。
而趙碧蓮則更輕松了。
在她心里,只要敢傷害自己家人的,自己官人的,都全是壞人。
壞人死不足惜,和雞犬無異。
她甚至還能笑嘻嘻地和陸森說道“官人,我至少殺掉了三十多人。”
陸森差不多也是這個數字。
只是兩者有點不同,趙碧蓮的尸體,都是一擊致命,身上多個血洞,勉強能算得上是全尸。
陸森這邊死者幾乎是兩片的,而且尸首都不太勻稱,因為陸森不太會用刀法,雖然跟著楊金花學過段時間,但沒有深入鍛煉。
他用的是潑風刀法,再說得直白些,就是瞎砍。
能有這戰績,全賴身堅刀利,別人打不動他,他一刀下去,對方連人帶盾都分成兩半了,妥妥的硬屬性碾壓。
看著兩邊的士兵倉惶而逃,陸纖纖雙手攏在袖口里,也走了過來,笑道“既然都鬧到這程度了,不如我們進去吧。”
說話完,她抬起下巴,看向對面的蕭家大門。
三人也不怕被通緝,現在他們身上依然掛著偽裝用的胡子,別人是看不清他們容貌的。
蕭家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關閉了,而且里面隱隱有木頭撞擊在門上的聲音,估計是在拿木樁從里面頂著門。
想來蕭家的門房,也被這場景嚇死了。
自己家門前,一路子的血,一地的尸首,誰看了不怕
三人在這說話呢,突然有人插話進來“多謝三位兄臺相救了。”
說話的是中年和尚魏真,他與其它幾人上來,抱拳行禮。
陸森有些驚訝,扭頭問道“你們居然還沒有走”
“三位兄臺因受我等連累,這才大開殺戒,我等豈能一走了之。”魏真豪氣地笑著說道“我等雖然亦有求生之念,但卻不會做出拋下恩人這種忘恩負義之舉。”
“就是就是。”
“三位兄臺可是想殺入這蕭府中,我等定當相隨。”
“殺得降官,我們亦可以殺掉契丹的皇親國戚。”
白眉少年亦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陸森和趙碧蓮。
因為胡子每次取下再戴上,外人看來的模樣是不相同的,因此魏真和白眉少年徐良都沒有認出陸森來。
陸森見他們如此,揮手嫌棄地說道“你們快走,別來搗亂,會拖累我們。”
“我們身手確實不如三位,但多一雙拳便多一份助力”和尚魏真慷慨激昂地說著話。
陸森再一次打斷對方“說了你們快走,我們要做什么,關你們什么事”
這話已經很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