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從一百多年前以來,蕭家出的最多的,便是皇后和太后。
打下這小城后,蕭小將軍據說又開始向旁邊的西京進軍。
蕭容容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腦袋都是在發蒙的。
這怎么敢啊那可是西京。
而蕭容容父親,就是西院大王
當然只是個虛職,西京大同府實際上是由云州撫慰使管理。
可蕭家的老家就在那里,雖然留守的人已經不是很多了,但對于蕭家來說,還是有特別意義的。
但現在,蕭申居然帶兵攻打西京大同府,這是把整個蕭家放在火上烤啊。
蕭容容嘆了口氣,她放手下中的刺繡,無奈之極。
雖然都是支脈,但蕭容容一這脈和蕭申那一脈并不算熟稔,平時回老家祭祖,也就是互相聊幾句,串串門例行節日公事的程度。
然而他反了帝王才不會理那么多,在他的眼里,現在所有姓蕭的,似乎頭上都頂著個反字。
即使是皇后也不例外。
好在此時的耶律洪基還是比較有理知的,知道蕭家確實掌握了極多的權力兵權,貿然把整個蕭家都打成反賊,實為不智。
因此現在只是宣布了蕭申那一脈為反賊,其它蕭家似乎沒有入他的眼。
但沒有人會這么認為。
皇后自囚于椒房,就是想表明自家與蕭申不是一路的。
同時還有一些蕭家成員,哭喊著要見皇上,要為皇上除去蕭家大害。
在御書房中,耶律洪基剛把一個蕭家老人勸離,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陰冷起來。
“蕭家,怎么敢如此”
只是沒有等他開始處理公文,便有太監急急走進來,有些驚駭趴在地上,說道“皇上,有緊急軍情稟報。”
“說。”
“西京大同府來人稟報,蕭申攻破大同府,云州撫慰使黃在新殉城”
“怎么可能”耶律洪基憤怒地站了起來“大同府囤精兵十萬,蕭申手下撐死不過兩萬之眾,如何打得下大同府。黃撫慰使亦是戰場老人,他的統軍之才,難道還比不上一介小兒”
太監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好一會后,耶律洪基揮揮手,說道“下去,把童相給我請來。”
契丹軍政大權幾乎都掌握在契丹人手中,但內政大臣,幾乎都是漢人。
這位童相亦是漢人,他雖已老邁,身體干瘦,但看著亦然極有精神。
從外邊進來后,他便拱手說道“臣見過皇上。”
“蕭申攻破了大同府。”
童相真名童安,他點頭說道“方才老臣已經聽說了。”
“童相,你覺得這事有沒有蹊蹺”耶律洪基嘆氣道“朕雖未真正上過戰場,但軍陣之道亦是學過的,你覺得這兩萬人不到,能打下十萬精兵的堅城嗎”
童安搖頭“此事必有緣由。”
當然有緣由,耶律洪基想起了那則傳聞,中原的陸真人,丟失了天道鐵券,就在蕭申的手中。
亮的還是九五兩個字。
難道真如傳聞那樣,天道鐵券可興旺一個人的天命
耶律洪基想了想,對著旁邊的太監說道“宣詔重元過來。”
童安想了想,說道“皇上,臣先行告退。”
耶律重元是耶律洪基的心腹之一,極為信任的那種。
相比之下,童安雖然稱相,也掌握一定的實權,但和真正的契丹人重臣,還是比不上的。
童安退走后,在走道上碰到了耶律重元,童安一邊行走,一邊先行拱手,尊卑之別已見端倪。
耶律重元是個青年,典型的契丹長相,下巴一大圈的胡子。
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耶律重元突然向左邊邁了半年,右肩撞中童安的左肩。
童安已經老人,被這么一帶,頓時就跌倒在地上,滿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