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頭發長了而已。
呂惠卿的年輕比陸森大上四歲左右,二十六了,但看起來已有30歲的樣子,相貌雖然白凈,可架不住有了歲月的成熟感。
額下一筆黑須,更是讓他看起來極為老成。
“修行總得有些效果才行。”陸森笑道。
相比對面,陸森沒有胡子,甚至連喉結都很不明顯,皮膚光滑如煮熟的蛋白,甚至可以說唇紅齒白都不過份,可他身上就有股氣質,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女子。
任何人看到陸森,都會說句英氣俊美小郎君。
呂惠卿有些羨慕,他也想修行,世間誰不想求長生,可是陸森早就在朝堂上說過了,能得修行者,萬中無一。
連官家都沒法修行,他一介地方小官,何德何能讓陸森破例
“下官知道陸真人時間寶貴,便不多言瑣事了。”呂惠卿輕輕拱手說道“此次為公事而來,懇請陸真人傾聽。”
陸森笑道“請說。”
“天上船舟現世后,色目人便聞訊而來,數量一天勝過一天,并且他們很多人不愿意走了,來了便待在城外港口處,甚至隨處搭建簡單居所,住了下來。”呂惠卿無奈地說道“這些色目人臭氣熏天,隔著城墻,都能聞到怪味飄進來。且這些人時常在城外鬧事,一天要平伏三四次,極是浪費人力物力。”
“呂知州的意思是”陸森問道。
“不知道陸真人可否把神舟往城外北邊移上十里”呂惠卿小心翼翼地說道“把那些多余的色目人引到北邊集中管理,也方便我等做事。方便海商出入。”
陸森笑道“那么好的勞力,呂知州不愿意使用光想著往外趕”
“勞力”呂惠卿有些不解。
“平時杭州中,可入多少色目人”
“不超過三千”呂惠卿想了想,說道“平時不超過兩千。”
“這些遠道而來的水手,都是強壯之人。”陸森緩緩說道“是極好的勞力,可開山造地,另外若把他們收服,充入軍隊或者當成雇傭軍,你覺得如何”
雇傭軍這詞第一次出現,但并不妨礙呂惠卿理解。
表意文字學起來極難,就是這點好處就遠勝表音文字了。
呂惠卿愣了下,陷入思考。
陸森說的話打開了呂惠卿的腦洞,他一瞬間想到了更多的點子。
作為年輕人中的佼佼者,舉一反三是再普通不過的能力而已。
隨后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接著站了起來,拱手說道“多謝陸真人解惑,下官這便告辭。”
說罷,他行禮后便匆匆走了。
陸森笑笑,也帶著趙碧蓮離開了趙府。
五天后,杭州海港布告欄處,貼出了新的告示。
主要是針對色目人的,但用的是漢字。
然后一大群的色目人船長和水手圍了上來,看著大量的方塊字,滿臉抓瞎。
很多色目人船長懂說宋話,可不認識字啊。
就算認識幾個字的,也根本看不懂這呂惠卿擬稿,官方行文的句子。
然后就有船長小跑上來,擋在貼公文的兩個捕役之前,低頭彎身諂笑,用不太標準的宋話道“兩位小哥,能不能和我們說說這新告示上說的什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