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拿起手機看看,想了想,給灰哥發了條短信:“何事?”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灰哥才回復道:“新書?”
江森果斷拒絕:“做夢。”
發完短信,拿出數學試卷做了一套。
寫到晚上十點半,就去水房刷了牙,然后回來往臉上抹了點藥膏,就關窗、鎖門,熄燈睡了。偌大的校園里,只有他一個人留守。這感覺真心是往某些場景去想一想,都酸爽得不得了。
精神壓力略大地一覺睡醒到了次日,屋外已經是陽光燦爛。
江森難得可以以一種極端悠閑的狀態完成洗漱,然后把這幾天沒曬透的衣服全都拿出去晾起來,被子、褥子,也都拿到樓下曬一曬。不管他回來得早還是晚,這個工作遲早都是要做的。等過年過來,順路還得去買一床自己的,也不能一直借教師值班室的被褥來用。
之前是沒錢,后來是沒時間,不過接下來,應該就什么都有了。
這特么不用被生活逼著活的狀態,那才真叫舒服。
江森在大太陽底下,磨蹭了一整個早上。
甚至把賓賓放出來,感受了一下大自然的氣息。
讓它在操場上跑了一圈,差點直接跑丟。
幸好這傻逼還知道哪里有飯,失蹤了個把小時后,又自己回來了。
等到了下午,學校的教學樓里,開始有了生氣,幾個老師全都回到學校,改卷子、統計分數、寫期末評語,準備明天晚上的家長會,看起來都還挺忙。
江森還特意去看了一下,順便把程展鵬的飯卡交給了夏曉琳,讓她轉交給鄭蓉蓉或者直接交給程展鵬。至于分數,那就無所謂了。反正最后總分剛好910,化學、物理、歷史和政治考得都極其好,生物也不算拖后腿,比第二名的季仙西,高出足足116分,也不知道夏曉琳有什么好不滿意的——可能是因為今年的期末考,她帶的三個文科班,語文全都考得挺拉胯的。
看這架勢,夏曉琳是有可能要步鄭紅的后塵。
江森提前拿到了成績單的小紅本,原本可以馬上就走,但次日還有個市作協的座談會。
所以沒辦法,只能留下來繼續等等。
晚上等天黑下來,又閑得無聊,做了兩套題。
就這樣在摸魚和刷題交織混過一天,次日一早八點不到,江森就被程展鵬的電話吵醒。老色批匆匆來到學校,接上他就立馬直奔市作協的駐地。
八點二十來分,到了市作協的會場,江森找到自己的牌子坐下來,程展鵬則相當野蠻地把身邊的牌子往邊上又挪了挪,無中生有搞出一個座位,異常淡定地坐到江森身邊。
沒一會兒,主席臺上,胡部長、錢秘書長還有市文聯的超級巨佬包主席,零零總總加起來差不多快二十號人,悉數到場,上面坐了足足兩排。
再接下來,就是各種和諧的談話,作家要怎么在新時代履行自己的職業使命啦,要如何在精神文明建設的道路上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啦,很務虛地說了一堆。
說完后就特么直接散場了……
程展鵬一臉懵逼,江森則趁著這個散場的機會,被胡部長喊過去,趕緊站在座談會的大橫幅下面,拿著聘書拍了幾張照片。甌城區作協理事和甌城區青少年作協名譽主席的紅本本終于入手,還有附帶一本甌城區作協的會員證。
程展鵬毛都沒撈到一根,白當了一次司機。
而直到這時,江森也好像才是忽然從失憶的狀態中找回記憶,對胡部長小聲說動:“阿姨,我有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我覺得,確實有必要,向你反映一下。能不能解決,都沒關系,但我就是覺得,不說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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