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反問:“那要不來個對賭協議?我要是十年之內退役,我多付你百分之五十,我要是十年之后退役,你退我一半?”
鄭悅看著今年還差兩個月才滿19周歲的江森,一下子冷靜下來,“眾所周知,我這個人,從來不參與高風險投資活動,百分之十五就百分之十五吧。”
“百分之十,就十個點,愛要不要,不要拉倒,我找別人。”
“行行行,你這個小朋友,這么貪財……”鄭悅嘀嘀咕咕。
“合同等我回來再簽吧。”江森直接就不提周揚那檔子事了,抬手看看時間,送客道,“我休息一會兒就走了,其他還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行。”鄭悅拿到了自己要的,二話不說,就離開了房間。
江森的耳邊安靜下來,閉目養神了片刻,又打開電腦,默默地敲了三千來字。
等到下午四點半,盧建軍和老苗,又敲響了門房。
江森把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一帶,留下那個好像已經活不了的仙人球,狠心出了門。
四十分鐘后,三人抵達機場。
候機的時候,老苗左思右想,總覺得哪里不對。
“盧主任,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他問盧建軍道。
盧建軍很茫然,“什么?”
“對啊,是什么?”苗工寬眉頭微皺,一直到登機,也愣是想不起來。
直到三個人在飛機上坐下來,空姐興奮地問江森:“江森!你又出去比賽啊?”
“嗯。”
“這回比什么項目啊?”
“十項全能,還有四百米。”
“十項全能是什么啊?”
“就是十個項目算總分。”老苗替江森回答道,“一百米、跳遠、鉛球……”一直數到撐桿跳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驚聲喊道:“盧主任!桿子!桿子啊!”
盧主任也是一臉懵逼。
你媽個蛋啊,他這輩子頭次見要參加撐桿跳比賽的選手,忘了帶桿子的。
倒是江森很是淡定,擺擺手道:“沒事,反正也跳不過去。”
“那訓練呢?”
“訓什么練啊,戰術性放棄了。”江森好笑道,“自信點好不好,少賽一項不是照樣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