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敵對關系,你們找不同的中國人和解,就需要不同的和解價碼。有些人比較蠢,可能給他們畫個西方世界美好生活的大餅就夠了,但我不一樣,我只要實實在在的高價,高到能讓我出賣靈魂和信仰的那種。你們出得起,我就一定賣。你們出不起,那不行就是不行。
而且羅賓先生,我還要提醒你,我的心理價位,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的。距離奧運會開幕的時間不算太遠了,我相信那個時候的我,和現在的我,肯定又是不同的身價。你們如果真的有出價的想法,請抓緊時間。”
江森說一句,羅賓的翻譯就跟一句。
羅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聽都最后,冷著臉點了下頭,“我會參考你們的意見,再見。”
“再見。”江森微笑著,和他一握手。
羅賓的翻譯幫他把桌上的那份合約收回文件箱里,跟上羅賓,兩人匆匆下樓。
宿舍樓下,很快響起汽車發動開遠的聲音。
鄭悅死盯著江森,臉都快拉到地上去了,有點失控地咆哮起來:“江森!你特么搞什么!你知道我把他找來,花了多少力氣嗎?!媽的一個億美元你都不要,你特么腦子被門夾了嗎?”
江森靜靜看著鄭悅,就在他差點要整個人撲上來的瞬間,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回椅子上,臉色微微一黑,就嚇得鄭悅瞬間狗膽一顫,叫喊聲戛然而止。
四周圍正從房間里走出來,下午要去上課的學生們,紛紛奇怪地望向閱覽室里的兩個人。
江森隨手把閱覽室的門一關,拉過椅子,坐到鄭悅對面,淡淡說道:“鄭律師,請問你跟我,我們兩個人,現在算什么關系?是我需要對你負責,還是你需要對我負責?”
鄭悅嘴硬道:“彼此互相負責。”
“回答錯誤。”江森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最簡單的,雇主和被雇傭者的關系。申城有的是好的律師,我的名譽官司,我完全可以交給他們去做。申城也有全中國最好的經紀人,我也完全可以把我的代言業務和將來的其他業務交給他們。但我為什么選擇了你?要我說,只有兩個字,是緣分。誰讓我一開始遇上你了,對不對?”
鄭悅微微握住拳頭,有點不爽,但也無從反駁。
江森繼續說道:“當然我不否認,你家里的關系,就當時來講,對我還是挺重要的。或許沒有你父親,我在東甌市的很多事情,不可能有現在這么順利。
從甌順縣到甌城區,再到市里,我知道你父親背地里幫了我不少忙,我當然是感激他的。但是他幫我,同樣也是在幫你,對不對?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確實曾經互相需要。但是小月月,現在,形勢變了啊。今天的我,已經不是去年的那個我了。
你覺得,對我來說,你現在還有那么不可取代嗎?”
“你想過河拆橋?”鄭悅怒視江森。
“談不上過河拆橋。沒有你這座橋,我當時也能找到別的橋。”江森很平靜,“小月月,很抱歉,我們不是合伙人關系,之前不是,現在更不是,以后大概率也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