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理直氣壯:“忘了,要不等下你陪我回去拿吧,我晚上一個人回去,感覺好怕。”
江森道:“怕就別來啊。”
“想見你嘛……”安安不屈不撓,又去拉江森的手。
江森早有準備,直接啪的一聲,把她的手拍開了。
安安一愣,“討厭!”小拳拳給了江森一下。
江森被安安弄得有點不知所措,說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默許了一般,由著她動手動腳。
安安忽然道:“森森,我爸判了。”
江森微微一怔:“這么快?”
“嗯。”她一下子情緒低落下去,順勢挽住江森的胳膊,把頭也靠了過去,“被銀行凍結的錢,全都交罰金了,罰了五點六億,我爸公司被那些人吃下去了。非法集資罪,判了三年,緩刑四年執行。”
“嗯?”江森聽傻了,“這特么什么判法?”
安安道:“我媽說,那些人怕我爸跟他們拼命,只要我爸的錢,不要我爸的命。我家里這些年也掙了不少,他們給我爸一個金盆洗手的機會。”
“那就是……不用坐牢了?”江森問道。
“嗯。”安安點點頭,“不過東甌市也待不下去了了,我媽把我家在東甌市的房子都賣了,她聽了你的話,在申城買了一棟樓,以后就當房東了。”
江森繼續傻眼。
這特么算什么?
以安大海為代表的地方宗族勢力,向東甌市的二代官商集團低頭了?
東甌市的新生資本力量終于露出獠牙,拔掉了甌南縣的頑固封建殘余力量,歷史的車輪果然滾滾向前,再牛逼的人也擋不住嗎?
話說當年軍閥混戰,那些打輸了的“大帥”去天津當寓公,是不是一個味兒?
真是好沖的味道……
難怪這些人成不了事,媽的真是一點斗爭水平都沒有。這種事要是換了自己來干,江森肯定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絕,怎么可能放安大海一條生路?
那群傻逼,肯定還覺得自己這事兒,辦得又講究又局氣吧……
看著吧,安大海這種人,但凡只要緩過氣來,東甌市那群二代們,早晚得倒霉。
媽的我可不能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攪到一塊兒……
江森想到這里,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安安的34E蹭到了,想推開她的瞬間,愣是陷入了本能的猶豫。她怎么能這樣?她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純潔的男孩子?
哪個處男經得起這樣的考驗?“朕經得起!”江森一把把手從安安懷里抽出來,因為安安抱得太緊,手背好像還不小心碰到了……
安安看著江森把手抽走,頓時露出幽怨的神情,“小氣鬼……”
江森不說話。
安安盯著江森的側臉,忽然又驚喜道:“森森,你臉紅了嗎?”
江森繼續沉默。
安安問道:“森森,你是不是沒被女孩子這么抱過?”
“我有!”江森突然激動。
安安不由失望道:“啊,但是我沒有,我就只有對你……”
她重新挽住江森的胳膊,突然換了個話題:“周揚進去了,判了三年。那個碰瓷的釘子戶,我家賠了他兩千萬,四套房子,加起來六百平方。周揚這個白癡,一腳把我家踢破產了。幸好被正義的森森打成了重傷,這下好了,可以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等他出來,讓他給你當保鏢好不好?他現在后悔死了……”
“不要。”江森被安安蹭得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嘴角抽抽道,“媽的差點被他一棍子敲掉職業生涯,我那天要是被他打到脖子,搞不好就是高位截癱。”
“唉……”安安嘆了口氣,“那只能讓他當我保鏢了。”
江森道:“跟我有什么關系?”
安安道:“怕你以后吃醋,先跟你打聲招呼嘛……”
“我吃個屁的醋?”江森呵斥道,“你給我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