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這么下去不行啊?
江森一邊訓練,今天甚至都沒心思背書了,內心世界逐漸嚴肅,暗暗地想,要不干脆跟安安撕破臉算了。就她這么個膩膩歪歪的勁兒,剛才去校門口接她就耽誤半個小時,現在又搞得他訓練學習兩耽誤,原本時間就不夠用了,他哪兒來的工夫再來搭理安安?長此以往,訓練成績上不去,學習也要荒廢掉,這特么用不著一年兩年,人不就廢了?
再說他又不是那種出了校門就找不到女朋友的人,根本犯不著像教宋大江時說的那樣,抓緊在學校里找一個。他讓宋大江在學校里找一個,那是基于現實考慮的,宋大江這樣的孩子,如果能在學校里撈到個女朋友,往后早些結了婚,人生的道路必然平坦許多。
可他不需要,不僅不需要,還應該遠離這種事才對。他現在最該做的,是強大自己,而是過那種有姑娘暖床的奢侈生活。舒適的環境只會消磨掉他的意志。
人生還如此漫長,在他的計劃表上,結婚最早也應該是本科畢業后的時候。二十五六歲,事業基本走上正軌,身體狀態良好,種子質量級別優。這樣三十歲前有了小朋友,等到小朋友十八歲成年,他也才50歲不到,年富力強,還能扶著下一代走上一程。
但絕不是現在。
安安出現的時間,比他計劃的時間早了三四年左右。
雖然平心而論,除了家庭因素外,安安當然很好。
可時間不對,那特么也不行。
瓜熟蒂落才最好,動手太早,就是左傾冒進。
冒進要不得啊,原本蒸蒸日上的事業,搞不好是要毀于一旦的。
江森一邊擼鐵,一邊下意識地不停偷瞄安安。
這個甌順縣地方宗族勢力和東甌市金融資本力量交融而生的小公主,如果沒有人引導她,她的人生,又會走向何處?這個女人,這么能搞事,而且搞事資本雄厚,將來要是跟安大海的哪個領導朋友攀上親,搞不好,會不會造成什么禍國殃民的結果?
如果寡人真的這么無情地拒絕了她,她將來會不會報復社會?
江森想到這里,慢慢又不禁為幾分鐘前的決定,感到猶豫起來。莫非真的是天意,是老天爺把安安送到了他面前,讓他用自己的身體,來結束安安家祖傳的罪惡?
他應該以身飼虎?
他應該割肉喂鷹?
嗯?喂鷹?喂老鷹?老鷹吃小雞?
嗯……這個名字,突然間好像無法直視了。
啊呸呸呸!什么小雞!朕明明是雄雞!
掏出來能把國際反興奮劑組織的驗尿官都看自卑……
那個驗尿官都好幾天沒來接尿了。
“江森。”路教練喊了聲,“你數過頭了,都做了一組半了。”
“啊?”江森后知后覺,把杠鈴放下來。
陶潤吉笑道:“女朋友來了,狀態神勇啊。”
江森已經無力解釋,沉默以對。
安安站起來,小聲問道:“累不累?”
江森搖搖頭,“平時都這樣。”
一邊接過老苗遞給他的水,打開來敦敦敦喝了幾口。
安安露出心疼的小表情道:“你好辛苦啊。”
老苗忍不住道:“訓練多吃苦,才能出好成績。江森平時又要訓練又要學習,還有不少別的事要處理,時間很緊。現在趁有時間訓練,就要努力把訓練量提上去,狀態維持住。明年奧運會,全國多少人盯著他,這是國家大事。等放假了,我看還得回中心封閉式訓練一段時間。”
這話分明就是讓安安少過來打擾江森。
安安頓時面露幽怨,“啊?這么忙啊?”
老苗道:“是啊,所以你們要克制啊!國家利益面前,兒女私情算什么?”
安安直接不搭理老苗了,輕輕捏住江森短褲的寬松帶,弱弱地拉扯,“那我以后,一個月過來看你一次行不行?”
江森低頭看著她,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